太多詭異的地方,太多讓他似曾相識的地方。
他隱約有了這種猜測。
然後,他看到了少女父母留下的筆記本。
正常人,一個明知道自己會失憶的人。
哪怕時間非常緊迫。
一旦決定要給自己留下,未來在自己失憶之後,能夠準確提示自己想起一切的信息。
那筆記本裏邊寫下的內容,一定要能夠確保,讓自己看到這些信息,就能想起全部事情的直白文字。
哪怕想不起來,也要足夠詳細到,看完筆記,大概也知道自己在失憶之前。
為什麼寫這個東西。
可當修瀾看到那本筆記本上的文字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他有很長時間的懵b。
他不認為自己是很聰明的人。
可連他一打眼都看不懂那上邊寫的是什麼意思。
文字信息裏也不存在什麼暗號或者記號。
那那對兒夫妻寫下的線索,就很謎了。
打著讓自己看一眼就能想起來的旗號故弄玄虛為難自己?
也不是吃飽了撐的。
相同的情況下,如果真是想提醒未來的自己,想起一件事情。
哪怕當事人心大如大俠,估計都得用狗刨一樣的字。
把這件重要的事,記載的要多碎有多碎,要多細有多細,生怕未來看的時候,想不起來。
或者看不明白。
所以,當看到筆記本上的那些文字,那並不是直白,也不詳細的敘述。
啞謎一樣讓人費解。
修瀾就大概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或許,那本筆記本,本來就是要留給他們看的。
解謎遊戲的老套路,就奔著為難玩家去的。
想到這,修瀾仿佛能想象得到係統老頭兒在知道他又看破任務之後。
那張吃了屎一樣的老臉。
咳。
雖然那老頭兒根本也沒在他們麵前露過臉。
“被困在了遊戲裏?”日頭已經半隱在窗外。
魔王躺在靈柩裏,一時間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死了還體麵點。
不然……奇恥大辱,這件事但凡傳出去了……
想到這,那雙陰狠的視線,又從多姆爺爺那兒,轉移到修瀾幾人的身上。
感受到莫名的滅口殺意,王維旻尷尬的岔開話題。
“魔王大人沒有不理解的地方嗎?”
他聲音諂媚,狗腿至極。
宋茵美偷偷瞪了他一眼。
魔王赤紅著眼睛,小幅度的左右動了一下腦袋。
“他說的應該是對的,就比如我的長相。
我吞噬了莊園主的靈魂,可當我被困在這裏的時候。
我卻發現,莊園主的身體,竟然和我長得一樣。
這根本不可能,我是尊貴的魔王,螻蟻怎麼配和我長相一樣。”
魔王說到這的時候,王維旻艱難的咽下喉嚨裏反胃反上來的酸水。
他都沒說莊園主長一副小白臉命不長的樣兒。
誰成想這魔王本身還真就長這短命樣。
修瀾想說什麼,魔王看了他一眼。
截住他的話茬:“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也明白了為什麼,莊園主會和我有一樣的了臉且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有不對的地方。
就如你說的,這個遊戲,莊園主重要的是他的存在。
他的任務,他的責任。
這個遊戲需要的,永遠不會是他的臉。
莊園主本人在規則的眼裏並不重要,規則要留住的。
要保住的是莊園主這個角色的存在。
看來莊園主的存在,在遊戲裏很重要。
而規則要確保的隻是,‘莊園主’如設定那般的朝前走。
之前我不懂這些,但是聽你說完,我就明白了。”
魔王顯然比多姆接受度要高一點。
大概也因為多姆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而魔王,充其量,也是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