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們走吧。”
嗬嗬……
紀飛燕此時此刻除了嗬嗬外就是嗬嗬了,衝著李若塵點了點頭便尾隨著司華一同離開,真沒想到司華大人真是不言則以,一言驚人啊。
她應該已經能想象到那人內心的翻騰了,怕是要血濺三尺了。
“那個,那天我在山上遇見他,為了安全起見就順口編了故事,是他自個對號入座,和我絕對沒有什麼關係啊。”
紀飛燕上前衝著司華解釋道。
“無礙。”
聽著司華閑淡的嗓音,紀飛燕有一瞬間的晃神,這個男人倒是越發的讓她看不清了,原本身上汙穢不堪的衣裳換成了現在的淡色錦袍,衣襟浮動,那繡著的暗色圖樣,隨著他身子起伏,不斷閃爍著粼粼的微光。
“娘親,回神了,人已經走遠了。”
紀飛燕看著自己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的娘親,伸出手晃了晃她的衣袖,這麼呆愣愣的站在大街上享受無數投射過來的目光,真的有點傻。
“啊,走吧。”
回過神來的紀飛燕,隻能看見司華那消失在客棧門口的一方衣角。
五人在客棧裏休息了三天,等著紀冰霖的情況稍稍好轉,才決定出發,而紀飛燕在看到紀冰霖每天晚上都冷到無法入睡後,尋找九曲玲瓏珠的決心就越發的堅定了。
紀飛燕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才跨出房門便被迎麵而來的一團不明物體擊中。
“一個窮小子,還學人家住什麼上房,我告訴你,五天的房費,五十兩銀子,要是少一分咱就去見官。”
紀飛燕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抬頭就看見往日對她溫馴有禮的掌櫃現在正怒不可見的雙手叉腰訓斥著那一臉陪笑的男子。
落在她腳邊的是一個包袱,看來就是那個人的行李了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霸王宿’,不由的多看了那人幾眼。
一雙眼睛還看的過去,就是那滿臉的絡腮胡子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我之前不是提前預付了定金嗎?”
“你那點定金隻夠住三天,你現在已經超了五天,一日三餐,外加住宿,一天十兩,總計五十兩,拿來吧。”
掌櫃那雙小賊眼珠子轉溜的飛快,一個算盤打的極順,莫名的讓她想起了永安當裏的那個掌櫃,一時間覺得分外的喜感。
“我說掌櫃的,開門做生意,講究童叟不欺,今日你們要是真去見官了,你這套算法可敢當著大老爺的麵算?”
紀飛燕靠在門口,揚聲道,就算不為了路見不平一聲吼,看在景天景大俠的麵子上也的幫上一把啊。
“你……我這是……”
“這位兄弟,你方才說你付了定金,不知道付了多少?”
“三十兩。”
那人一見有人幫忙,頓時喜出望外,隻是那華貴的公子音卻與他的麵相完全不符啊。
“掌櫃的,我們三天房費,才不過區區三兩,按照這麼算來,這位兄台所付的定金可是能住三十天啊,就算是加上每日三餐,也足以支付了,若是真的算起來,你還是要退這位兄台的銀兩吧。”
“你,不住了就都趕緊給我走,我還的開門做生意呢。”
那掌櫃的一時語塞,見拿不到什麼好處,嚷嚷了幾句便拿著算盤便扭頭離開。
呼呼……
那一臉絡腮胡的大個子笑臉嘻嘻的渡步到紀飛燕的麵前,那雙賊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伸出手指輕輕的托起紀飛燕的下巴,語氣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