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紀飛燕便整個院子的尋找劉言誌的身影,隻是她都快差將院子翻過來了都沒有看到。
“你說他還能去哪裏?”
紀飛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氣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樹上,就連他母親的墳地她都已經去找過了。
“除了我們找過的,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地方了。”
同樣是走相同的路,紀飛燕已經累的雙腳發顫,可是司華卻連一絲汗都沒有出,果然是太不公平了,紀飛燕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想著司華嘴裏的那個一個,猛然間腦海裏滑過一道亮光。
“你說的是……”
司華含笑點頭。
“我這就去赫言書,問他怎麼去。”
看著那飛快消失的身影,司華不由的搖搖頭,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精力,貌似無論走到哪都能將別人的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
在赫言書的指引下,紀飛燕和司華終於是在劉言誌母親生前所待的別院裏找到了他,司華站在門口,那神情分明表示是不去攪合這一池渾水。
唉唉……
紀飛燕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是沒辦法,誰讓她都答應了別人呢,果然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喂,你怎麼一大早又不見人影了,你知道老娘為了找你廢了多大的勁嗎?趕緊收拾收拾,我們要走了。”
紀飛燕一屁股坐在劉言誌的身邊,那酸脹的雙腿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會了。
“院子裏的這些花草都是母親生前最愛的,我每年隻在母親的忌日回來看望一眼,卻沒想到它們居然可以安好活到現在。”
隨著劉言誌的視線,紀飛燕環繞了一圈這別院,一看就是經過精心布置的,就連門窗上都整潔無比,想必是經常有人過來打理。
“怎麼?過了幾天舒服的少爺日子,就不準備了嗎?我告訴你,你白吃白喝我這麼久,說什麼也要把我送到目的地。”
“嗬嗬……”
劉言誌低顏一笑。
“你這能算是壓榨嗎?”
這個詞還是跟著紀水柔學會的。
“我這是物盡所能,善於發現你的剩餘價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大俠向來是不會拒絕美人的要求的,雖然你和美人的標準比起來還差得多,不過好歹也算是個女人。”
“喂喂喂,你嘴巴積點德,也不知道是誰一見麵的時候就貼上來。”
紀飛燕懶懶的白了他一眼,引得劉言誌一番暢然的笑意,好似真的是放下了這一切,恢複成了那個痞痞色色的大俠劉言誌。
出發的那個早上,紀飛燕在赫家大門口等了大半會都沒有等到劉言誌的身影,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與司華對望了一眼。
“不好。”
提起裙擺,猛地朝著赫言書的院子跑去,那小子還真是長能耐了,居然還懂得用這招,陽奉陰違什麼的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事。
司華也隨後跟上,一抄手便將紀飛燕的身子攬進了懷裏。
“我送你去比較快些。”
紀飛燕點點頭,緊緊抓住司華的腰,希望一切還來得及,隻是就算她在怎麼祈禱該發生的還是一件不落的全部攤在眾人麵前。
一進赫言書的院子,便看見劉言誌手握這龍淵劍直直的抵在赫言書的脖子上,這還是第一次她看見劉言誌拔劍。
“劉言誌,你要是敢動手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紀飛燕驚的大喊,司華一落地,便飛快的跑到那兩兄弟之間,眼神裏是對赫言書的抱歉,她沒想到劉言誌這麼不好騙。
赫言書依舊是淺淺一笑,眸裏盡是淡然,其實他早就知道騙不過劉言誌,他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時常看上去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意,卻畢竟流著赫家的血,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被他算計呢。
“她在哪裏?昨天晚上你和紀飛燕說的我都聽見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娘住在別院的時候會被別人知道,而且還傳的那麼快,明明我每次去都十分的小心,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這一切不過都是你和你娘的一個局。”
劉言誌絲毫沒有在意紀飛燕的出現,或許這一刻在他的眼中除了他心底的那個答案,一切都不在重要。
“你來晚了,昨天晚上……她就已經死了,屍體我拿去火化了,骨灰我也已經灑出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赫言誌的聲線清淡,卻讓紀飛燕沒由來的心一抽。
“你!”
“我知道你恨她,可是現在人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散去吧,言誌,你怨她害死你娘,恨她拆撒你和冰兒,也將自己埋在怨恨中無法自拔,現在她死了,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劉言誌的手在聽見冰兒二字時,不由的一顫,那手中的龍淵劍也隨著發出一陣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