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燕這一大家子走進人家酒樓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怎麼說在之前的比賽中,她這天才門可是一大黑馬。
“娘親,你有沒有覺得他們都在看我們啊?”
紀水柔坐在椅子上,小小的短腿晃來晃去。
“眼睛長在他們身上,再說被人看幾下也不會少塊肉。”
紀飛燕一點都不為意,隻是才放鬆下來的心情卻因為某個身影的出現頓時跌出了穀底。
“你……怎麼來了?”
紀飛燕有點傻眼的看著步到她們桌前的完顏鏡,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
“有事。”
完顏鏡瞥了在場的眾人,緩緩開口。
不過好在他今天是孤身一人,就連平日裏寸步不離的德叔也沒跟在他身後。
“什麼事?”
紀飛燕不由的皺了皺眉,有什麼大事居然要他堂堂一個王爺過來通知。
完顏鏡看了眼紀飛燕,從衣袖裏掏出一封信遞到她麵前。
紀飛燕疑惑的接過,信封上麵連個名字也沒有,遲疑的拆開信封,上麵隻有隻言片語。
有事暫離,不久便歸,勿念,司華。
紀飛燕有些懵懂的看著紙上鳳舞狂飛的幾字,這是司華留給她的?
“他什麼時候給……”
紀飛燕剛想抬頭詢問一笑完顏鏡,卻發現人早已離開,剩下的話隻能消散在唇齒,本來還興致雀躍的紀飛燕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情。
這字看起來潦草萬分,想必是他匆忙之下寫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他當麵道別的時間都沒有,還有為什麼他會把信交給完顏鏡?
“誒,我說就算是封情書,看了這麼久也該收起來了吧,本大俠的肚子可等不了啊。”
劉言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追上來,此刻正一臉促狹的望著紀飛燕。
“上菜吧。”
紀飛燕將信收起來,輕淺開口。
一頓飯,紀飛燕是吃的食不知味,一回到客棧,她便直直的衝進了司華的房間,可卻早已人去樓空。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唧唧……
倏地一道灰色的身影竄到紀飛燕的肩頭,哼哼唧唧了幾聲。
“他……不會有事吧?”
紀飛燕低頭看著桌上的茶具,那人似乎十分偏愛喝茶,隻要一坐下來便必定手不離茶杯。
唧唧……
小七窩在紀飛燕的肩頭,懶懶了伸了個懶腰,似是回應。
三天,司華已經離開三天了,而且沒有傳回來任何的消息,紀飛燕手上拿著個名帖,這是最終賽事的比賽流程,她不知道司華信上所說的不久是多久,她隻知道倘若他趕不回來,那麼之間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喂,我都看你發了半天呆了,本郡主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麵前你看不見嗎?”
紀飛燕被突如其來的聲線打斷冥想,一抬眸便看見楊雲靈站在窗外,依舊是一身豔紅。
“你又來幹嗎?你的鏡哥哥這幾天可沒來找我。”
紀飛燕將手上的名帖放在一側,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過多擔心也無用。
“哼,你還當真是一點都不識好歹,多少人巴著請本郡主去他們府上,我能來你這小客棧,那是你的榮幸。”
楊雲靈一股你該跪謝榮恩的摸樣,倒是讓紀飛燕不由的一笑。
“好好好,郡主能大駕光臨,我真是倍感榮幸,需不需要我跪下來謝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