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紀飛燕一早醒來便是神清氣爽,悠悠的伸了個懶腰,暗著這以後是不是都要將那三小孩趕出去獨立的好。
“娘親,快點,我們要走了。”
紀水柔站在馬車上,衝著還立在客棧門口的紀飛燕喊道。
“來了。”
紀飛燕一身輕鬆的跳上馬車,坐上去才發現原本一直同她們坐在馬車裏的司華不見了蹤影,反而是月夕坐在上麵。
“阿姐,你是在找司華大哥嗎?”
月夕看著紀飛燕的眼神,笑著問道。
“我找他幹嗎?那家夥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
月夕看了紀飛燕的神情,思考著她這話有幾分真。
“那個因為沒有再大的馬車了,司華大哥看著我不舒服就讓我上來了,他自己騎馬。”
想了半天,月夕仍舊是說了出來。
“你怎麼了?”
“不是什麼大毛病,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月夕的臉上還帶著絲倦意,紀飛燕想是昨天可能因為帶著紀水柔他們三個小孩累著了。
“司華大哥他……”
月夕還想說些什麼,可立即被紀飛燕給打斷了。
“他幹嗎管我什麼事,睡覺睡覺。”
紀飛燕唰的一下躺下,末了還不忘將被子把頭也蒙住,剩下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馬車漸漸的駛出城門,可被子裏的紀飛燕壓根一點睡意都沒有,無奈隻能是將頭伸了出來,頃刻便看見紀冰霖那微微泛紅的小臉,心下一急,一下子跳了起來。
“冰霖,你怎麼了?有犯病了嗎?”
“沒……沒有,我很好。”
紀冰霖有些不措的搖著頭,那臉卻是越發的紅起來。
紀飛燕不放心的摸了摸,沒有發寒,難不成帶上那珠子之後,寒性竟被壓製成了熱性?
“娘親,你就別摸了,冰霖那是害羞的。”
紀水柔那眸子笑的彎彎,看向紀冰霖的眼神越發的多了一份異樣的情緒。
“是嗎?”
“嗯,娘親,我沒事,自從帶上那個珠子後,我便感覺好了很多。”
紀飛燕遲疑的瞧了紀冰霖,在三確定他確實沒事後才將心放回肚子,不過那視線仍舊是在馬車內的四人身上繞老繞去,這幾人剛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怎麼一個個做賊心虛的樣子。
“咦,娘親,我們這次是要去哪啊?”
紀水柔瞧著已經快要露陷的紀冰霖,隨即的開始轉移話題,要是讓娘親知道她們方才的話題,她保證她娘親一定會把她直接丟出馬車的。
“沒有跟你說過嗎?去靈璣。”
“靈璣?月夕舅舅,你知道靈璣那邊有什麼嗎?你給我們說說那邊的事吧。”
紀水柔扯了扯月夕的手臂,一臉的諂媚。
司華騎著馬跟在馬車的旁邊,裏麵的歡聲笑語透過那撩起簾子窗口傳出來,讓他的嘴角不由的上揚,就連方才那是個小鬼的動作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爹爹嗎?這個詞聽起來倒是分外的順耳。
城樓之上,完顏鏡一身華服的站的堅挺,雖然那臉色仍舊是帶著點蒼白,不過但看他的神情任誰也想不到他昨晚才剛剛受了三匕首。
“王爺就這麼看著嗎?”
德叔看了眼那越來越小的影子,雖然他改掉了對紀飛燕的稱呼,不過他確實很希望有一天能真正的喊一聲。
“咦,鏡哥哥,你怎麼跑到這上麵來了?不是說了你要好好休息的嗎?真是一點都讓人不放心,我不過就是昨天一晚上沒在,你居然就受傷了,趕緊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