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小七從祭祀殿回到皇宮後便直接的找到了司華,開始了它那漫長的闡述時間。
“它到底在說什麼?”
候玄玉看著已經在那邊比劃了老半天的小七,不明的看向那看的津津有味的司華。
唧唧……
小七做了一個脫衣的動作,然後將頭頂的那撮毛揉的淩亂,然後唰的一下倒在地上,還十分配合的吐了口口水。
“她受傷了?”
唧唧……
小七唰的一下站起身,雙手插腰點點頭,隨即好像還想起了些什麼,衝著司華一頓亂舞。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元史羽看了眼那個站在司華手心的小東西,他自然不會認為這隻是個耍把戲的寵物。
“她可能是受了傷,不過應該不嚴重,問題是那個大長老。”
司華的眼神微微一暗,要是真的像小七比劃的那樣是個年輕人將紀飛燕打傷的,那事情就已經偏離了他們的預計了。
“大長老怎麼了?”
元史羽沒有一皺。
“它說它看見的人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
年輕的男人?
“你是說……”
元史羽猛然一驚。
“看來他應該是已經找到了辦法。”
“那麼事情就難辦了,紀飛燕會不會有危險?”
之前之所以同意她這招主動出擊是因為考慮到大長老會想從紀飛燕哪裏追查出沒有受到詛咒的緣故,可是現在這個唯一的手牌已經沒有了,她這顯然是自入虎口。
“所以我們要盡快行動,你的三萬鐵騎現在已經到了那裏?”
“就算現在全速前進,也還需要三天。”
元史羽顧忌了一下形勢,眼神微漾。
“那就讓他們全速前進,你控製好你的事情,人我來管。”
司華將小七收進袖袍,淺淺的站起身便朝門口走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要一個人獨闖祭祀殿嗎?”
候玄玉看了眼依舊飄然而出的司華,遲疑的看自家的太子。
“既然他這樣說就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命令隊伍全速前進,控製好朝堂,全麵監視各個官員府邸,一有移動馬上壓製。”
“是。”
候玄玉看著司華出去的房間,不由的凝了凝神,他畢竟不是真的完顏鏡,可就算完顏鏡真的親臨也未必能單槍匹馬去闖祭祀殿。
“你不需要擔心,就因為他不是真的所以才更有可能成功。”
元史羽不是沒有看到候玄玉的視線,低頭翻了翻手上的奏折,若有無意的說道。
李若塵靜靜的坐在一側,麵色如常,倒是讓元史羽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這人是四荒大陸神器的存在,他治病救人的規矩大家眾所周知,放眼整個大陸,想必沒有人能比他知道的事情還要多,可這個世界上知道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可他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稟告大長老,事情已經準備完畢,今晚就可以行動。”
大殿之上,水琴恭敬的立在中央,嘶啞的聲線透過空曠的大殿傳至到上位的大長老和紀飛燕耳際。
是的,紀飛燕也在,自從她被這人抱回來以後便已經跟在他的身邊,她可以舉雙手表示這絕對不是出自她的自願。
“做的很好,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記。”
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想必水琴這件事對他來說真很重要。
“大長老記得就好,沒什麼事我就先退下去了。”
從頭至尾她就沒有看過紀飛燕一眼,仿佛是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怎麼?對她很好奇嗎?”
淡淡的聲線響起,讓紀飛燕不由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才不過一個出神的時間,他已經從那個蒼老的大長老退化成現在這個偏偏美少年。
“我要是說好奇的話你會告訴我嗎?”
紀飛燕有下沒一下的扇著手中的扇子,她居然被他留下來當一個丫鬟使。
“自然。目前為止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我騙我。”
“是嗎?那我問你,你到底幾歲了?”
紀飛燕停掉手上的動作,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他的麵容,她之前就已經研究過了,他那壓根就不是想司華那樣的易容,似乎他能自由來回的在年輕與蒼老之間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