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大長老的武功已經到了常人無法比擬的地步,就算你們現在所有的人聯手也斷斷是傷不了他絲毫的,這靈璣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現在終於可以用如你願了。”
水琴抬起頭,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蒼老的手臂從衣袍裏緩緩的伸出來,掌心中豁然躺著倆顆深色藥丸。
“這個是你和月盈的解藥,吃了就趕緊走吧,跟在司華的身邊他定能護你周全。”
解藥?
紀飛燕皺了皺眉,她身上還有她不知道的毒嗎?聽水琴的話似乎月夕就是為了這個而回來的,可是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
“你從哪裏得來的?”
月夕的神情有些許驚訝。
“自然是大長老的。”
“可是按照他的脾性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將解藥給你?你答應了他什麼?”
月夕又豈是那麼好騙的,瞥了眼那掌心的藥丸沒有伸手接過。
“我還能答應他什麼?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可以拿來和他做交換的?就我這條命他還不放在眼裏,他要的不過是個忠實的仆人罷了。”
月夕沒有接話,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水琴,那情緒分明就是不信。
唉唉……
水琴幽幽的歎了口氣,解釋道。
“大長老突破期在及,你身邊的那個司華來曆不明,大長老甚為忌憚,不想這個時候再延伸出任何的不利情況,所以讓我用解藥打發你們速速離去,從此永不踏入靈璣。”
水琴的表情沒有一絲破綻,就算是月夕也分辨不出她這話裏的真假,隻是這兩個藥丸卻是真的無疑。
“那你的身體?”
“隻要我留在大長老身邊一日便不會有生命危險,元史羽少了你們無疑是缺了左膀右臂,而且大長老已經找到了可以替代月盈的東西,你們對他也已無關緊要,留你們在靈璣隻會對他更不利。”
說著水琴便將那藥丸放進月夕的手裏。
“三天,你們還有三天,三天後大長老出關,勢必會直接攻入靈璣皇宮。帶著你的阿姐一起走吧。”
水琴重新將帽子戴起來,最後看了眼月夕便轉身消失在黑暗裏。
紀飛燕還沉寂在離若三天後就要攻打皇宮的消息裏,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庭院裏已沒了人影,火速趕回皇宮,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司華,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說不準晚走一步就要和這靈璣皇宮共存亡了。
“我們現在該在怎麼辦?”
紀飛燕定定的看著司華,其實按照她的想法那肯定是直接打包行李上馬閃人。
“你覺得那位水琴的話能信幾成?”
司華倒是沒有一點擔心的摸樣,自顧自的研究著他麵前的棋局。
“其他的話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不過她說的三天後攻城我倒是信。”
紀飛燕看了眼圍在一側的三娃一鼠,她現在是沒有什麼事,左右死不了,可紀水柔他們不是,就算司華本事再大,也有照顧不來的時候,萬一有什麼意外她根本一點忙都幫不上。
“月夕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
看著司華臉上飄忽不定的神情,紀飛燕眨了眨眼,心底忽然湧過一抹不安。
“娘親,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紀水柔抬起手打了個哈欠,一雙眸子霎時水光彌漫,看上去分外可人。
紀飛燕沒好氣的回頭看了眼那個沒心沒肺的娃,她在這邊都已經愁的頭發都白了,他們居然還能這麼淡然,當視線掃過紀冰霖愈發蒼白的臉色後,紀飛燕沉了沉心。
“一定要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
司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眸光一閃,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果不其然,一切都如同司華說的那般,月夕沒有離開,隻是將離若三日後將攻城的消息告知了元史羽。
“你的消息可確定?”
聽著月夕的話,元史羽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若是這消息屬實的話,那麼情況就非常的不樂觀。
“我相信她,太子若是有所顧忌可隨意。”
月夕的聲線不清不淡,到也沒有因為元史羽的話而表示出任何的異樣。
倒是月盈一雙眸子一直緊緊的盯在月夕的身上,在他起身後便不著痕跡的擺脫了完顏鏡跟了上去,紀飛燕遲疑了片刻,也傾身飄了去。
“月夕。”
“阿姐,你怎麼出來了?”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都鮮少看見你。”
月盈的視線輕緩緩的掃了月夕一周。
“沒什麼,不過是在房間裏看些書罷了,我看阿姐你和完顏大哥在一起便沒有過來打擾。”
月夕的說的在情在理,倒是不好再讓月盈說些什麼,隻是他們一起長大,這個樣子的月夕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