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攻城(1 / 2)

自從通知了月盈以後,紀飛燕倒是隨遇而安了,反正現在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或許等到離若真的攻進來了,這一切就都會有解釋了。

三天後的清晨,紀飛燕還處於一種迷糊狀態時,忽然感受到空氣裏的劇烈波動,猛然的一睜眼,窗外已經是朝陽破曉,要不要這麼及時,天一亮就真的開打嗎?

一扭頭司華也已經睜開眼,自從紀飛燕成魂體以後他便一直和紀水柔三人住在一間房,隻是大床自然是讓給了孩子,他分到的不過是臨窗的那方軟榻。

“已經開始了。”

紀飛燕急急的朝著床上飛過去,試圖將睡得正熟的娃們弄醒。

“一時三刻還攻不到這裏來。”

司華照舊是盤著腿坐在榻上,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摸樣,這些天裏他一直要給紀冰霖輸送內力,讓他的傷好的越發的慢。

“知道什麼要未雨綢繆嗎?等著他們攻進來了我們還有機會走嗎?”

床上的人兒已經搖搖晃晃的起身,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徑自收拾著自己。

“我們去看看情況吧,我有點擔心月夕。”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點不安。

司華看了眼紀飛燕半響,終於是緩緩的起身。

“你確定要去?”

“是的。”

她不能這就這樣躲在這裏,她跟那個離若也有仇,就算不能親自動手看著他被收拾還是可以的。

“出去了以後切忌不可輕舉妄動。”

“知道了,趕緊走吧。”

聽著聲音日漸的遠去,司華的眸光浮浮沉沉,他知道阻止不了她,隻是有些畫麵親眼見證還是需要勇氣。

等到紀飛燕等人趕到城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紀飛燕探頭看了眼下麵一片烏壓壓的人中一頂軟轎赫然的屹立其中,那中間坐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大長老說了,隻要你們能投降,所有人皆可收編。”

出聲的是站在一側的水琴,看她的樣子還真是要一條路走到黑。

“笑話,我靈璣可有不戰而降之徒,離若,你潛心經營這麼多年不過是想要這帝位,如今傳國玉印就在我身上,你若有本事就來吧。”

元史羽一身紫袍站在城樓之上,對於麵前這一副風雨欲來的場景倒是十分淡然,仿佛壓根就沒有看出來這是宮變一般。

“靈璣國主昏庸無能,沉迷酒色,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爾等凡輩又豈能明白。”

轎裏傳出來的是一道十分年輕的聲線,看來離若是真的準備要一舉拿下靈璣了,這陣勢怎麼看怎麼不妙。

“我不需明白什麼,我隻知道這城與我共存亡。”

元史羽此話一出,引來眾將士的一陣歡呼高喊。

嗬嗬……

離若側躺在轎中,嘴角的笑意邪魅,仿佛不過是在看一場早已注定結局的戲曲。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就送你一程,水琴,你若是能將元史羽的人頭帶到我麵前,我就替你恢複青春。”

“是!”

水琴定定的看了眼那城樓之上那抹纖細的身影,到最後他仍舊是沒有離開。

“讓我去吧。”

月夕看著底下那抹身影,衝著元史羽微微一行禮,一個飛身便已躍下了城樓,讓人連阻止都來不及,紀飛燕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麵全部都是離若的人,他怎麼可以就這麼直接了當的下去。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水琴看著定定落在自己麵前的少年,他們終歸還是到了這一步,兵刃相見,前緣盡斷。

“水琴,跟我回去。”

嗬嗬……

“你這偏執的性子到現在還是變呢,我早就說過,我回不去了。”

話來落音,水琴的身形便唰的一下直直朝月夕飛去,那速度非常人所能擁有,看的城樓上的眾人臉色一沉。

月盈視線緊緊盯著底下那糾纏的兩道身影,不由暗暗一驚,水琴繼承十長老後功力大增,這樣下去月夕是絕對贏不了,再者月夕隻守不攻,這樣下去定是會被水琴所傷。

“你為什麼不回手?我說我不會讓你的。”

“跟我回去。”

月夕依舊還是這麼一句話,那雙眸子定定的望著水琴,沒有絲毫的退意。

“你到現在還在天真。”

說著水琴一個飛身回轉,手上的匕首利落的在月夕的手臂是哪個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跟你回去我能做什麼?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都去不了。”

本就勝月夕幾成的水琴在月夕全然不攻擊的狀態下,局麵簡直是一邊倒,才不過短短的一刻鍾,月夕身上已經添了不少傷,站在一側的阿默也隨即的飛了下去,拽著月夕癱軟在地上的身子狠狠一滑便躲過了水琴致命的一攻。

“你幹嗎不回手?她是真的要殺你。”

水琴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刀刃上的血跡,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