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燕扯著司華一路急急忙忙的下山,就怕在半路上遇上楊雲靈,現在在她的眼裏她可是個不講信用的女人,不僅騙了她還直接拐了她的鏡哥哥,若是這個時候讓她遇見了,說不定就真的要見血了。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紀飛燕站在十字路口,看了眼四通八達的路,撇頭看了眼司華。
“回靈璣。”
“什麼?回靈璣?為什麼?”
事情不都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回去?
司華淺淺的看了眼她。
“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
他們之間向來是司華說的算,現在就算是他說要去下火海,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又要回去。
隻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司華將紀飛燕和三個小孩放在之前水琴的那個宅子裏,他隻身一人回了靈璣,隻是到底是為了何事,任憑紀飛燕如何盤問他都不肯再吐露半句。
可在紀飛燕坐等司華的時候,宅子裏卻來了一個讓紀飛燕十分震驚的人。
“阿默,你怎麼來了?”
“是聖主讓我來的。”
月夕?紀飛燕皺了皺眉,上次她去找他的時候便沒有見到他。
“他怎麼樣了?還好嗎?我能見他一麵嗎?”
“聖主很好,隻是現在暫時不方便見你,聖主說每年年底都會等你來,還有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阿默將手上的包袱遞給紀飛燕。
紀飛燕接過,裏麵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隻是既然是月夕給她的那就一定不會是無用之物。
“替我好好照顧月夕,我答應他的事我一定會記得的。”
紀飛燕認真的看著阿默,雖然她知道就算她不說她也一定會照顧好月夕。
“我會轉告聖主的。”
阿默神情不定的看了眼紀飛燕,最終仍舊是什麼都沒說的轉身離開。
紀飛燕掂了掂手上的東西,忽然想起之前月盈說的話,隨即開口喊住了阿默。
“阿默,你知道月夕契約的內容嗎?”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若是寸步不離的跟在月夕身邊的阿默或許會知道。
“阿默不知。”
阿默垂在雙側的手緊了緊。
“連你都不知道嗎?”
紀飛燕有點失望,總感覺若是不知道的話心裏總有塊石頭落不下。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阿默就先告辭了。”
照舊是沒有一絲波瀾的聲線,紀飛燕點點頭,看來隻能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再問了。
“娘親,月夕舅舅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
紀水柔看著阿默的背影,語氣有點失落。
“以後我們每年都會回來一次的,到時候你還是能夠見到他。”
紀飛燕揉了揉紀水柔的腦袋,這孩子平時裏看著總是大大咧咧,沒個形,可心地卻是極軟,以後怕免不了要受情所苦。
偌大的大殿上寂靜一片,司華靜靜的站在廳上,那個紀飛燕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一麵的人此刻正立在司華的對麵。
“為什麼不見她?”
司華率先開口,現如今在他麵前的人已不是當初那個略帶靦腆的少年,他頂天立地,肩上扛著那份屬於他的責任。
“見或者不見又有什麼區別?”
司華一身長袍,隻是他的麵容卻沒有隱匿在那寬大的帽袍之中,現下他已是這祭祀殿最高的主宰。
“她很擔心你。”
“我很好。”
“你的慌說的很好,想她怕是這輩子都猜不出來。”
司華背著手,神情莫測。
“你能知道那就表示我說的還不夠好。”
“我隻是猜了個七八分,那剩下的倆三分我也無能為力。”
月夕沉默了片刻,那雙平日裏總是閃爍著亮光的眸子此刻顯得陰暗無比,仿佛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原動力。
“你的事我也算了個七八分。”
司華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他知道紀飛燕那點事是瞞不住現在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