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燕猜不透完顏昀的想法,按照他對她的態度來說這人肯定是沒有喜歡她到哪裏去的,可是為什麼他卻像是在替完顏鏡說媒呢?
“隻要你這次能跟我回齊國,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我還會親自為你和皇兄主持婚禮。”
“這算是威脅?”
紀飛燕挑了挑眉,這人果真是在皇位上坐久了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
紀飛燕一哂,眼底那抹狡黠一閃而過,語氣清幽平穩。
“我想你的籌碼怕是下錯了。第一,我從來沒有覺得我之前有做過什麼值得你既往不咎的事,第二,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麼事,我既非你齊國子民,也非你齊人之妻,你齊國的法規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紀飛燕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還算是得體的行了個禮,隻不過才朝前走了幾步便有停了下來,扭頭淺笑盈盈的盯著完顏昀。
“其實你若是不喜歡我的話沒必要每次見到我都裝的這麼開心,我知道要在人前強迫自己對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笑是件很難受的事,反正我也不在意。”
紀飛燕揮揮手轉身離開,倒是讓完顏昀神情一怔,半響才回過神來,那斜飛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瞧著紀飛燕離開的方向。
呼呼……
紀飛燕拍拍胸脯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上後才緩緩的鬆了一大口氣,那個完顏昀笑起來比完顏鏡要慎人的多,壓根就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以後遇上他鐵定是要繞路走。
被完顏昀這麼一攪和紀飛燕也沒了繼續逛的念頭,回院的時候瞧了眼隔壁的院子,這個時候完顏鏡應該是不在的,自從回來以後她還沒去看過楊雲靈,不知道那孩子的傷到底怎麼樣了。遲疑了片刻最終是朝著那邊移了移,隻是腳還沒跨進去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當即一下子縮回了腳準備閃人,卻硬是慢了一步被人給喊了住。
“紀姑娘。”
紀飛燕悻悻的轉身,眸子四處亂瞟,一元瞧了紀飛燕的模樣便知道她在找誰。
“王爺現下不在房間,紀姑娘不必擔心。”
唔唔……一元的話才說完紀飛燕的眼神霎時擺的溜正。
“是嗎,我就是過來瞧瞧,楊雲靈那丫頭怎麼樣?”
一元眸光閃了閃,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或許有她在的話,郡主會好些。
“郡主這幾天情緒一直都不太高,送進去的藥也從來沒有喝過,還請紀姑娘多多勸勸郡主。”
紀飛燕眨眨眼,視線直直的盯著麵前垂頭的一元,她到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元說這麼一長段的話,難不成?紀飛燕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那炙熱的視線讓一元有點不知所措。
“我還有事,這藥就勞煩紀姑娘給郡主送進去了。”
一元低著頭將手上的碗遞到紀飛燕手上,隨即匆匆忙忙的朝著門口走去,紀飛燕發誓她絕對是瞧見了一元那泛紅的耳根,他該不會是在害羞了吧?瞧著一元快速消失的背影,紀飛燕笑的一臉探究。
“我說了,我不吃,全都給我滾!本郡主不想跟你們動手。”
呦呦……
紀飛燕看著那個炸開自己腳邊的茶杯,探頭朝房間裏瞧了瞧,聽這聲音中氣十足想必是沒什麼大礙了。
“我說你這麼大的火氣是跟誰發呢?跟我說說還能有人讓我們的郡主生這麼大的氣。”
紀飛燕一臉笑意的渡步到房間,淺笑的放下手上的碗,手上還舉著一個花瓶的楊雲靈一見到進來的是紀飛燕,神情愣了愣,片刻後不情不願的將那花瓶反悔了原地。
“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瞧瞧你是不是在房裏繡花啊,不是說都是些皮外傷嗎?怎麼這麼多天了還窩在房裏?”
紀飛燕看了眼滿地的狼藉,這小丫頭到底是有多大的火氣?這摔的可都是些白花花的銀子啊。
“你也是來勸我的?”
楊雲靈揚起眸子狠狠的瞪了眼紀飛燕。
“你可別這麼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受人之托。”
紀飛燕指了指那桌上的藥。
“哼!”
“誒,不過我還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能讓你到這個地步,跟我說說我也向他取經去,居然可以製住你這麼個主。”
紀飛燕一臉嬉笑的瞧著楊雲靈,滿臉的求知欲。
“除了皇帝哥哥還能有誰,他居然將我軟禁在這裏,說什麼為了我的安全展劍大會結束前我都隻能呆在房間裏,什麼為了我好,都是一些鬼話,他不就是怕我出去丟了他的臉嗎。”
咳咳……
紀飛燕抬起手不著痕跡的咳了咳,感情你還有點自覺。
“其實待在房間裏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個人多自在。”
雖然紀飛燕那院子也是上客住的,隻是跟楊雲靈這邊的比起來還真是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