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天楊雲靈的無意之言讓紀飛燕近幾日都心思恍惚,特別是每當遇上卓紹元的時候,那視線幾乎是連一顆都沒有離開過,饒是她什麼都話都沒說,眾人也是瞧出了些端倪。
“卓某身上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為何司夫人總是盯著卓某?”
在私下無人之際,卓紹元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他在想要是他不問清楚的話接下裏的日子怕是都要收到這麼炙熱的視線了。
“沒什麼,我就瞧著你這張連熟悉的很,你確定你沒有什麼歌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紀飛燕真的很感歎,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像的人?而且還是如此近在咫尺,若是這般的話他們沒理由不知道啊。
“家母身子向來不好,因此隻有卓某一子。”
看著卓紹元說的這麼果斷堅定,紀飛燕也不好意識直接說她在大街上遇見了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那人還是個女子吧!這不顯然是直接在他頭上動土啊!
“哦,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
紀飛燕摸摸鼻子將心裏的疑問都咽了回去,又或者那天還真是她眼花了。
“對了,卓某聽聞司夫人乃靈璣之人,這次展劍大會靈璣也會有人員過來,司夫人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與他們敘敘舊。”
經由卓紹元這麼一提紀飛燕才猛然想起這茬事,隻是之前司華說月夕定然是不會來的,也就對這事沒了多大的興趣。
“那卓莊主可知道靈璣那邊派來的人員有哪些?”
“靈璣國內前些日子出了些動蕩,太子元史羽這次缺席,由他旗下的鎮江將軍候玄玉全權代理。”
候玄玉?紀飛燕皺了皺眉,他居然舍得留元史羽一人在靈璣?
“司夫人可認識候將軍?”
“啊,我這一笑老百姓怎麼可能會認識人家大將軍呢,就是聽過他的名罷了,卓莊主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想回去了。”
紀飛燕微微一頷首,算是行了個禮,這也不能怪她隱瞞,這次若是要說起來那牽扯的就太多了,再說她現在對這個卓紹元還處於一種十分迷離的狀態,有些話多說無益。
“司夫人無需多禮。”
隻是瞧著卓紹元這麼一副坦然的摸樣,紀飛燕撇撇嘴難不成真的是她自己的想多了?
在卓紹元提及到候玄玉到達後,紀飛燕本想著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卻沒想到人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紀姑娘。”
候玄玉站在大廳上遲疑了片刻才緩緩的出聲,出發前太子曾囑咐他以後無論是在何地遇上月盈統一喚紀姑娘,雖然候玄玉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些什麼,不過他卻隱約的猜到月盈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呀,沒想到你的動作倒是比我還快,我好想著什麼時候去找你呢。”
遇上舊識紀飛燕自然是開心的,若是他身邊能帶著月夕那就更好了。
“我這次前來是替紀姑娘送東西的。”
說著候玄玉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物件遞到紀飛燕的麵前。
“誰給我的?月夕嗎?”
紀飛燕疑惑的接過。
“是太子。”
元史羽?紀飛燕皺了皺眉,他既然有東西要給她為什麼在她走的時候不給她?反而是千裏迢迢的托候玄玉走一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若是我不在這個東西你準備怎麼辦?”
紀飛燕揮了揮手上的東西,難不成他打算要帶著這個東西千裏尋她嗎?
“這點太子自是知道,東西已經送到,我想告辭了。”
候玄玉抱拳麵色嚴謹的轉身離去,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我話還沒說完怎麼就走了,你有沒有覺得他怪怪的?”
紀飛燕扭頭看了眼司華,感覺他比在靈璣見到的時候要更不待見她了,隻是她又做什麼讓他不開心的事了嗎?
“不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嗎?”
對於紀飛燕的提問司華不做解答,視線饒有深意的盯著她手上的那個包裹好的物件。
紀飛燕一層一層的打開,裏麵竟然是一份信,緩緩拆開,裏麵亦然隻有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小心身邊人。’
“這是什麼意思?”
紀飛燕將信遞給司華,一臉的疑問,元史羽這是想表達什麼?什麼叫小心身邊人?她身邊這麼多人要小心誰啊?
“這月夕給你的。”
“月夕?”
“嗯。”
司華將那信遞回給紀飛燕,眼底的情緒漂浮。
“那他為甚不直接給我?”
“這就要問元史羽了。”
或許靈璣又發生了些事也說不定。
“可是月夕要我們小心誰?”
紀飛燕皺了皺眉,視線緊緊的盯著紙上的那一行字,什麼時候月夕說話也這麼隱晦了?
“凡事你多了個心,這些日子也盡可能的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