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司華他怎麼了?”
紀飛燕皺了皺眉,她總覺得司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假若你依舊這麼下去的話,我想他很快就會怎麼了。”
……
每次隻有在這個時候紀飛燕才會覺得這人真心是和司華同出一門,說話都是這麼讓人抓不住重點。
“別跟我說的那麼飄渺,我腦子沒你想的那麼聰明,有話就直說。”
“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身體的變化嗎?”
幻白秋的視線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繞了幾圈,那種莫測的視線讓紀飛燕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變化?她最近感覺很不錯啊,不僅視線清楚了,就連耳朵也靈敏了不少……猛然間紀飛燕的腦海裏閃過一絲亮光。
“你是不是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身子輕盈起來?連帶著五識也跟著清明了不少?”
“重點。”
“是司華,他每天夜裏都會用內力為你疏通經脈,你知道這樣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就算是他的修為再深厚,被你這麼耗下去也總會有枯竭的一天。”
紀飛燕有點不置信的看著幻白秋,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回事,司華也從來都沒有提及過。
“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他做到這個地步?”
幻白秋饒有興致的盯著紀飛燕看了半響,要說漂亮比紀飛燕好看的人不在少數,她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有什麼讓一向對什麼事都沒多大的興致的司華迷戀至此。若是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她還真沒有心思回去繼續修行。
“你是說他這樣很危險?”
紀飛燕沉了沉眸子。
“不錯。若是以前我隔他這麼近他定然是能發現我的,隻可惜現在就算我立馬殺了你他也未定能及時趕來。”
“若是你想說的都說完了就趕緊走吧,我還有事要辦。”
對於紀飛燕的話幻白秋難得沒有回嘴,淺淺的一揮衣袖,便解開了對紀飛燕的禁錮。
“你可不要忘了你之前跟我的保證,我可是一直都等著看呢。”
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的幻白秋,紀飛燕的眸子沉沉浮浮,連帶著那根白頭發的幽怨都拋之腦後,一門心思的琢磨著幻白秋的話。
“娘親,你這是在思考人生嗎?”
紀水柔那小小的腦袋忽然從旁邊冒了出來。
“我在思考怎麼將你們這三個小鬼給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不然我覺得我日後肯定會老的會場快。”
“娘親,你知道什麼叫虎毒不食子嗎?再說你去哪裏找我們這麼聰明可愛活潑動人魅力十足的孩子呢。”
……
紀飛燕幽幽的將視線定在紀水柔那張水嫩嫩的小臉蛋上,這孩子的爹肯定是位人物啊。
“你們今天怎麼這麼閑?不要練功嗎?”
“司華爹爹說今天休息。”
休息?紀飛燕皺了皺眉,這些日子不都是風雨無阻的嗎?
“娘親,你要是想司華爹爹就直說我是不會笑你的,要知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
“這詩是讓你這麼用的嗎?”
紀飛燕額間一陣輕跳,司華是花那她是什麼?采花大盜?
唔……紀飛燕直直的搖搖頭,將腦海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全部清掃出去,這個設定實在是太過凶殘,雖然確實司華比她要更像是朵嬌豔的花。
“對了,那個新莊主的大婚日期已經定下來了,放在三天後,據說新娘是個尋常背景人家的女兒,樣子我們倒是一直沒有看到。”
紀水柔興趣滿滿的啃著桌上的小點心,將今天在外麵打聽的消息一股腦的倒了出來,看得出她娘親還是很關心這件事的發展的。
“你們的武藝練得怎麼樣了?司華平時裏都要你們做些什麼?”
紀飛燕腦子飛速的閃過一絲亮光,該不會司華也在這三個小孩身上費了內力吧。
“你要相信我們,司華爹爹說我們可是十分的聰明,至於做什麼吧,司華爹爹針對我們三個人分別安排了不同的訓練項目,說是要配合好我們身體內的異能。”
紀水柔的話壓根讓紀飛燕聽不出半點的異常,這麼看來的話或許還真的隻有她一個人愚笨的需要司華耗損內力來為她修行。
唉唉……
想起司華那位神出鬼沒的師妹,紀飛燕隻能是悠遠而綿長的歎了口氣,這憂傷跟長一根白頭發比起來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