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卓紹元……”
紀飛燕有些恍惚的說道,這個消息實在是需要點時間來消化。既然她能夠出現在這裏,那麼也就是說皇甫塵娶的人就是她!那麼從頭到尾她都完全被蒙在鼓裏?
“怎麼樣?上次隻瞧見了一個背影,現在終於是被你補上了。”
著卓紹元一臉燦笑的蹲在岸上,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紀飛燕,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按捺不住。
“上次果然是你,隻是你那個時候為什麼會穿著女裝出現在街上?要知道隻要是跟你見過麵的,都會懷疑的。”
“那個時候皇甫塵受了傷,時間緊迫,我來不及換衣,隻能是鋌而走險了,不過好在遇上的人是你們,不是嗎?”
紀飛燕張了張嘴,半天想不出來還能再說些什麼,她忽然覺得她有被司華擺了一道,那人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吐露過一個字。
“你也不要怪司華,這件事太過冒險,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他也是為了你好。”
好個屁,紀飛燕在心裏暗暗的罵道,那人才不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完全是懶得解釋,幸好他有先見之明這次沒有跟上來,不然看她怎麼整回去。
“那你現在……”
紀飛燕仰著頭幽幽的問道,雖然這樣的姿態實在是太過於沒有安全感,但是皇甫塵一本正經的叮囑過她沒到時間絕對不能上岸。
“我現在才終於活過來,拋下那一身沉重的枷鎖,我才能夠自由的呼吸,二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好過。”
卓紹元的眸子在月光下晶亮,人可以說謊,但是眼睛卻騙不了人,現在的她確實很幸福。
“隻是你這樣將卓家的百年基業就這樣拱手讓人,就不拍你們列祖列宗半夜回來找你嗎?”
來來回回的順暢了這一整件事,紀飛燕隻能無奈的一笑。雖然沒人隱瞞的感覺有點不太好受,不過這些日子橫亙在胸口的那股鬱結卻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果然她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大團員結局。
“人生匆匆不過數十年,是對是錯死後自有上天定奪,再者皇甫塵不是外人,他答應我以後我們的孩子仍舊可以姓卓。”
卓紹元笑的滿臉的狡黠,雖然還有點適應不過來,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樣的裝扮才最適合她。水袖羅裙,顧盼生輝。
呼呼……
紀飛燕長長的吐了口氣,霎時感覺身上都沒了力氣,這兩人到底該是有多大的本事才敢做出這般事來。要知道想要瞞過武林上這麼多人還這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覺得這些事情還是由司華給你說比較好,要知道他才是這件事情中最必不可少的環節。”
卓紹元站起身,衝著紀飛燕眨了眨眼,眼神裏滿是調侃,到是看的紀飛燕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還真沒辦法將麵前的這個女人跟之前所熟知的那個卓紹元化為等號。
接下來的時間紀飛燕倒是覺得度日如年,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著這件事,奈何當時人卻壓根不肯在露麵,她隻好一解了身上的毒便隨即的離開。隻是人才剛剛一出禁地便瞧見一抹修長的青色身影正衝著她淺笑盈盈。
“回來了。”
輕緩的語氣中似是含帶著了無數深情,震的紀飛燕心跳一陣混亂,原本想要質問的語氣也哽在喉間吐不出來。半響,隻能是緩步過去,仰頭綻放最燦爛的笑意,言語情然。
“我回來了。”
這一刻紀飛燕忽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她隻要知道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站在她的身後,為她遮去所有的風霜,這就夠了。
“那三個臭小子呢?她老娘我辛苦解毒歸來,都不見他們來迎接。”
紀飛燕聳聳鼻子,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臉上淺淺的浮出絲淡淡紅暈。
“有我就夠了。”
某人挑眉,說的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
紀飛燕等人離開的十分低調,還沒等卓紹元和皇甫塵回來便乘著馬車偷偷離開了,少了劉言誌這個禦用的車夫後,這項偉大的工程——自然是不可能交給司華身上的,所以紀飛燕全票的當選為新一代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