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仲孫宣怎麼樣?”
出了元史羽的書房,紀飛燕一臉倦容的掛在司華的手臂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她現在的體力流失的特別快。
“不怎麼樣。”
……
紀飛燕腳下的步子一晃,隨即嘴角湧現出一抹笑意。
“我想問的是要是你和他打起來誰會贏?”
司華的眼神微微一閃,沒有及時的回答紀飛燕的問題,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能性。
“他練得是邪功。”
啊?
一直到回到祭祀殿司華才淺淺的開口,紀飛燕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睛有些疑惑的瞧著他。
“他身上的氣息不像是正規的內息,想必是在修煉什麼邪功。”
回到房間司華倒了杯熱茶水遞到紀飛燕的手上,最近她的體質又開始慢慢的下降了,若不是她身體裏還有那二十年的內力撐著,現在她肯定是躲在被窩裏不肯出來的。
“邪功?”
紀飛燕順手的接過,她就看那個人不怎麼順眼,隻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緣故,不過古來練邪功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比如嶽不群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嗯,隻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他練的是何種功夫。”
“這個簡單,到時候讓元史羽派些人去試試,反正現在他是冤大頭,不用白不用。”
紀飛燕側身躺在榻上,果然還是這樣的狀態最適合她啊。
“這段時間你都不要隨便出去。”
司華做到紀飛燕的身側攏了攏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
“你什麼時候跟元史羽一樣了,好了,我不出去就是……”
紀飛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沉沉入睡,司華伸出去的手就那般定定的停在她的耳側,雖然她現在的身體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隻有在這種時候司華才能感受到她身體機能的飛速流失。
司華視線癡纏的盯著紀飛燕瞧了半響,最終才緩緩起身將人抱到床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不由的心一緊。
看著在床上沉睡的容顏,司華眼神沉沉浮浮,最後終是轉身離開,就在他跨出房門的那一刻,原本應該沉睡的紀飛燕卻在下一刻幽幽的睜開眼。
其實她是真的睡著了,隻是在司華抱她的那一刻有了反應,再等他將她放回到床上的那一刻她便已經徹底醒過來了。她知道司華有事情瞞著她,剛才他那身輕緩的歎氣到現在還響在耳邊,遲疑了片刻,才終於決定從床上起來,她不是不相信司華,她隻是希望看見他眼底的那抹愁思。
“飛燕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等了。”
偌大的內殿裏麵,司華一陣肅穆的站在正中央,目光灼灼的盯著坐在上位的月夕。
“事情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現在隻差一個引火線。”
燭光下月夕的神情讓人看不透徹,隻是那眼底閃爍的亮光卻人震撼不已。
“這件事我來解決。”
司華的話讓月夕身子不由的一僵,緩緩的抬起頭視線定定的落在他身上。
“你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嗎?”
“我知道。隻是倘若這個世界上再無她,我又有何可眷戀。”
月夕企圖從他的眼神裏發現一絲的異樣,隻可惜那幽深似海的眸中出來堅定還是堅定。月夕的嘴角湧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卻仿若曇花一現,瞬間淹沒在無邊的暗色裏。
“那就放手去做吧,最多……”
最後的幾個字漸漸的消隱在月夕的唇齒間,隻是他知道那個人早已清楚明了。有些結局在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順應天命。司華撫手將案桌上的錦帛收進衣袖。
司華回來的時候紀飛燕仍舊是如他離開時那般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就連她睡覺不老實這一點也漸漸被改變過來了。
司華脫掉身上的外套,小心的掀開被子躺了下去,那湧上來的暖意讓他渾身一顫,為了能讓這暖意永遠的留在他身邊,哪怕真的毀天滅地又如何?
紀飛燕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縮在司華的懷抱裏,這樣的認知讓她不由的耳根一熱,不過不得不說就算是這麼近看,司華的臉也俊的沒話說。
手下意識的抬起,就在即將觸摸到麵前這張睡容的時候忽然定住,似乎是考慮到什麼後又重新的縮了回去。
“免費摸,不收錢。”
司華略帶嘶啞的聲線幽幽響起,紀飛燕眸光一閃,隨即翻了翻身。
“你早就醒了?”
“沒有。”
他是沒有睡。
“不用起床嗎?”
紀飛燕看了看窗外,那透過來的亮光一看就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
“不起。”
啊?
“今天我們就在床上吧。”
……
紀飛燕看著司華的小帥臉,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現在是想要白日宣淫?
no,no,no!
紀飛燕狠勁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司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呢?不過轉念一想,他是個男人,每天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麼久,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比發生什麼還要值得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