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金哲的思緒拉回了現實。金哲迅速地抹了把淚打開門就看到了那個滿臉新奇和興奮地花癡妹。
“金哲他哥,哦,不,金碩歐巴,我要出門,你一個如此帥的帥哥留在這裏挺危險的,要不我保護你下樓可好?”
金哲聽出了這委婉的逐客令遂下樓坐在車裏繼續等。正值晚夏,湛藍的天空中幾抹雲彩舒展,路兩邊站著鬱鬱蔥蔥的楊柳,清風夾著花草香拂麵令人神清氣爽。金哲就這樣一邊徜徉在這綺麗如畫的風景中一邊略帶焦慮滿懷期待地等著玉竹。安靜地小區的路上一位如畫般的美男子坐在豪華的紅色法拉利上赫然醒目引得來往路人紛紛側目。
天漸漸暗了下來,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半邊天。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金哲瞪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玉竹終於在離自己不遠處的綠化帶旁邊看到了玉竹。是玉竹沒錯,五個月沒見玉竹的臉清瘦了好多,她摘掉了呆萌的框鏡變得精神幹練了,隻見她一隻手掛著包另一隻扶在圓圓的小腹上慢慢地走著。金哲欣喜若狂,一股暖流從他心底升起,他的眼角又一次濕潤了,他的心咚咚直跳如小鹿亂撞。玉竹走著走著突然包包滑落在地,她停下腳步彎下腰艱難地要去拾它。金哲再也按捺不住想擁抱她的衝動飛一樣打開車門向她奔去可是一個健碩的男人擋住了他的步伐。隻見他拾起玉竹的包笑著遞給玉竹,玉竹回頭對他一笑,那笑容純粹明朗。金哲一瞬間失了神可下一秒他已衝到了玉竹麵前。“玉竹,我終於找到你了!”
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味道,玉竹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張朝思暮想的帥顏不覺一愣:這是不是假象?這是不是在做夢?還是自己思念成疾出現了幻覺?知道金哲抓住了她的手直到她明顯感覺到他掌心裏的溫度時玉竹才如夢初醒,是他,是金哲,是我最愛的金哲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一瞬間過去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在心頭泛濫……玉竹深吸一口氣努力掙脫掉被金哲緊握的手故作淡定地說:“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先生’?玉竹,是我呀!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現在過的好嗎?”
“當然很好”,說話間她已挽上了旁邊帥氣男人的胳膊:“是吧?親愛的。”
那男子微微一笑,“對,我們生活地很好。”
“‘親愛的’?玉竹,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知道你的種種苦楚。過去的一切我向你道歉。現在、未來讓我好好愛你,好好嗬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親愛的,我們上樓去休息吧。麻煩你不要追來,我好累。”
“親愛的”“我不認識你”這幾句話猶如炸彈般炸的金哲大腦一片空白,金哲呆站在原地很久很久,而樓上的玉竹站在窗前望著金哲眼淚不住地流。
清晨玉竹照例去超市買菜,她就這樣慢慢地走著,不遠處一輛紅色法拉利正緩緩地尾隨著。玉竹故意視若無睹地走著。逛完超市穿過鬧市散步於小巷隻要回頭就會看見金哲的身影。金哲總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她,默默地買一些她喜歡卻舍不得買的東西,默默地給她訂外賣,就這樣兩人度過了這帶有距離美的甜蜜的三天。
晚夏的天說變就變,下午的時候陽光明媚可是到了傍晚天漸漸陰了下來,轉眼間就飄起了濛濛細雨。玉竹探頭望向窗外不出所料金哲果然站在雨中。昏黃的路燈下細雨洋洋灑灑地打在他的臉上身上,他正專注地望向自己所在的樓層,濕濕的劉海耷在額頭顯得他好憔悴。是呀,至少三天他們有正經睡過覺了。玉竹心裏一陣抽疼她抓過兩把雨傘向樓下走去。
“玉竹,下雨了你怎麼還往外跑?”金哲滿臉擔憂地向她走來。
“你不還是,不老老實實在車裏呆著。”玉竹小聲嘀咕。
“什麼?你說什麼?”
“我是說……”玉竹突然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是說哎呀,好巧啊,又遇見你了,先生。”玉竹試圖營造出偶遇的氣氛,“真的好巧,我帶了兩把傘呢,要不要借你一把,一元每小時哦。”
金哲接過雨傘苦笑:“玉竹,不要再裝了好不好。”他捧起玉竹的臉深情地看著她說:“你曾經是參加了無數場相親的呆萌宅女,你曾經在街頭和我偶遇,你曾經被我以戀愛導師的名義多次戲弄,你曾經罵過我教訓我說做人要真誠,你曾經稀裏糊塗地當了我們的生活助理。我們相愛了,經過了如蜜般的熱戀也經曆了懷疑、受傷和分離。正是經曆了這些我才清醒地感受到對你深深的愛。我曾經受過傷,是你一點點治愈了我的傷口,是你讓我不再像刺蝟般拒絕愛與被愛,是你讓我相信愛情依然存在,是你教會了我如何去愛。玉竹,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因為太愛而害怕失去,因為太愛而恐懼背叛。玉竹,你能原諒我嗎?能給我彌補你和孩子的機會嗎?就算現在身邊有愛的人還能不能給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金哲從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鑽戒向她單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