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裏?”
“走出醫院大門,向左手邊走,有個阿拉善酒家,我在哪裏等你。”
走出醫院大門,虛靈子發現他自己居然來到拉薩。
入秋的拉薩有點涼,至少虛靈子感覺今天晚上有點涼,當他看到黑白子時發現今天晚上有人比他感覺還涼,用‘涼’字來形容黑白子已經有點不靠譜,應該說是冷才對。
黑白子穿著棉襖,戴著皮帽,原本就已經蒼白的臉似乎都結了霜,黑白子特意讓人在他身邊放了火爐。
看到虛靈子來,黑白子自降身份起身迎接,虛靈子也不想與魂族多打交道:“二殿下,說吧,找到這個小潑皮有何貴幹。”
黑白子示意讓赫麗出去然後揮手在房間裏布下諸多魔紋:“道長勿用擔心,這隻是屏蔽外界的打攪,讓小王能與道長能好好談談。”黑白子為虛靈子倒了一杯酒,酒中有霧,久久不散。
“這是魂族自釀的美酒,名曰魔魂。”黑白子先飲盡。
虛靈子則未動,黑白子將虛靈子那杯也喝完示意無毒。
“魔魂雖好,能飲用的種族人族似乎不在名單之上。”虛靈子淡淡說:“有事直說吧。”
黑白子自斟自飲:“小王知道道長有事煩心,一則想幫道長的忙,二來小王想求一粒丹!”
“‘地心龍丹’?”
黑白子不否認:“現在隻有地心龍丹才能救本王了,否則本王以這個狀態回到魂族估計皇宮未道本王便身首異處。”
“所以你抓走了鄢天妃一個魄?”虛靈子雙眼露出殺機。
黑白子搖搖頭:“本王不屑用這種手段,關於鄢天妃的魄一事本王倒可以幫你一把。”
“說,隻要能找到鄢天妃最後一個魄,道爺我可以考慮為你開爐。”
黑白子笑笑:“其實鄢天妃最後一個魄就在你身上,隻要你用心去感受便能找到。”
“用心去感受?”
黑白子點點頭:“魂族對魂魄十分敏感,若道長實在找不到,本王在出手把她給你揪出來,靜下心,慢慢去感應。”
虛靈子閉上眼睛,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上,這時他隱隱約約聽到右耳有聲音,他聽到鄢天妃在哭,一邊哭一邊說:“虛靈子,真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我知道你會原諒我,你一定會原諒我,隻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太自私,自私得不可理喻。”
“而且我很髒,我甚至把那段歲月都埋藏在記憶深處,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我很在乎你,我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你是上天賜給我唯一一個心疼我的人,離開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說這麼多我知道你聽不到,可有什麼辦法呢,我不敢對你說,我怕你會看不起我,你認為我是經過風浪的人,其實我很懦弱,懦弱得我經常自己一個人哭。”
“我沒有勇氣對你說我離不開你,我沒勇氣對你說其實就在你冒死前往墜星坑救我那時,我的心早已向你敞開,這輩子,你是唯一肯為我赴死的男人。”
鄢天妃喋喋不休的在虛靈子的耳朵向虛靈子坦誠自己的心,虛靈子也樂意享受,他暗中在耳朵裏上了一道辟邪符,能驅走那些意圖對鄢天妃這個魄不利的髒物。
其實虛靈子也是擔心過份,畢竟一個人欲道道士還怕凡間那些‘髒東西’?
虛靈子睜開眼睛,黑白子問:“找到了?”
“找到了。”虛靈子憨笑以對。
黑白子笑了:“道長手段高超,連這魔頭都降伏,論泡妞,仙域人間都無人能比得過道長。”
“殿下言重。”虛靈子岔開話題:“說吧,‘地心龍丹’你打算用什麼換。”
“‘地心龍丹’古來無價,道長開什麼價都不過份,隻要本王出的起,不會二話,不過再開價之前本王想與道長搭建一個戰略夥伴關係。”
“此話怎講?”虛靈子詫異問。
“道長並非池中之物,本王隻想沾沾道長日後的光輝而已。”黑白子道:“人族絕大部分人都將魂族視為敵人,其實真正的敵人並非魂族,也非妖族,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隻是你們人族,妖族都沒有發現,就連魂族的決策者都蒙在鼓裏。”黑白子道:“如果道長信得過本王,凡間的事本王為你打理,你可以返回仙域幹你想幹的事。”
“那你說道爺我在凡間有什麼事?”
“如果本王猜得不錯,仙皇讓你下到凡間來對付鬼王,本王被族長派遣來滅了魔王,魔王被鄢天妃擊殺,本王這樣回去也臉上無光,倒不如本王滅了鬼王,回去也好交差,順便當交上你這個朋友。”黑白子單手一揮,桌麵上的酒菜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推到另一張桌子上,杯中的魔魂酒飛濺到桌麵上,白霧繚繞,漸漸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分散成為一張仙域大陸已知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