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泱又刺傷了幾個人,隋義看著著急也沒辦法,隻能盼著百裏撚早點過來,不過他卻沒能等來百裏撚,前去朝明院的將士,好半晌才跑了回來,身後並沒有那抹白影。
“百裏先生呢?”隋義皺著眉頭。
將士搖搖頭,“百裏先生那個叫什麼莫湮的下屬,說百裏先生在休憩,不讓我進去,我……我根本都沒見到百裏先生!”
隋義揚起手就是一拳頭,落在對方的腦門上,“你傻啊,你不會喊兩聲,說一下操練場的緊急情況,把人給叫起來!”
將士緊皺著眉頭,有苦難言,“屬下說了啊隋副將!其實……其實我在窗口瞧見百裏先生了,可是百裏先生仿若沒聽到一般,這百裏先生不會是根本就故意吧,瞧著一點兒關心我們將軍的意思都沒有……”
報信的將士已經將該說的話全都說過了,也瞧見了百裏撚,可是對方竟沒有一絲關心的意思,這讓將士很是不解,而隋義也不解。
“不應該啊,百裏先生早就與將軍相識,此次來北晏,也是因著將軍邀請,將軍可待他不薄,怎會如此。”隋義說著瞪了那將士一眼,“你是不是看錯了?!”
“屬下……屬下沒有啊……”報信的將士一臉無辜。
兩人這邊正說著,一把長槍突然從半空中滑過,眼瞧著就要落在了隋義的身上,他突然覺察,一回頭伸手便把長槍接住,可是長槍墜得太猛,他還是後退兩步,抬起頭,看到了宇文泱的黑臉。
“將……將軍,您累了沒?休息休息?”隋義趕緊賠著笑臉,生怕宇文泱和他對打。
宇文泱掃了他一眼,眼神不屑,“是你累了吧!”
被看穿的隋義,隻賠著笑臉,不敢說其他,宇文泱的武功可夠他吃一壺的,他可不敢招惹。而宇文泱也沒有和他再動手的意思,他突然抬眸看向北邊,操練場的北邊是朝明院。
“隋義,你去請百裏先生過來。”
“啥?我去請?”
隋義瞪著大眼,這可是剛剛請過,沒請來,他去能請來?
“怎麼?有問題?”宇文泱冷冷地掃向隋義。
“沒有!屬下這就去!立……立刻去!”隋義賠笑著扔掉長槍,往北邊跑去,一轉身,嘴角的笑就成了苦笑。
不過這一次,隋義又意料錯了,他剛剛進了朝明院,便看到了百裏撚端坐在屋中,一身白衣配著青玉茶杯,煮茶飲茶,宛如畫作,百裏撚沒抬眸,可是容顏已經乍現於眼前。
隋義瞧著這幅景象,心中感歎一聲,“百裏先生的容貌,氣質都是一絕啊,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呢?”
百裏撚輕抬眸子,瞧見了門口的隋義,他麵無表情,眼底毫無波動。
隋義對上百裏撚的眸子,卻心底一顫,立刻跑了進去,“那個,見過百裏先生,俺……俺們將軍,請……請先生去操練場。”
“嗯,知道了。”
百裏撚將茶壺放回爐上,站起身來,莫湮給他披了一件防寒的茸毛披風,他起身往外走,走過隋義之時,隋義卻愣了一下,本以為請不來,沒成想這麼簡單便請了來。
“先……先生,就這麼跟俺去了?”
百裏撚回眸看了他一眼,“隋副將在說什麼?”
“沒沒沒,什麼都沒說,先生請,先生請。”隋義哪裏還跟多言,立刻在前帶路,他不解百裏撚的性情,但也不敢招惹這位百裏先生。
天空有洋洋灑灑飄蕩起了雪花,今年的冬天風雪似乎格外的多,百裏撚抬眸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有雪花落在他的眼角,微涼,睫毛微微顫動,他低眸,人朝著操練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