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薛謙眼角餘光中,猛地看到一隻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自己和孔秋月的位置,讓薛謙心中那股危機感再次乍現,讓他仿佛全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趴下!”
“砰!”
薛謙猛地一把按住孔秋月的腦袋,將她和自己的身體盡量壓在地上,可就在他大喊的同時,一聲槍響驟然傳來,就像一道炸雷,讓因為爆炸而混亂的葬禮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現在的薛謙緊張無比,自從被組織驅逐後,他從沒想過會遭遇其他人的刺殺,雖然對方的刺殺對象明顯不是自己,但還是讓薛謙氣血湧動,就好像回到了曾經生死殺戮的戰場一般。
“嗚嗚嗚!”
可就在薛謙緊張的打量四周,尋找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槍手時,被他按在地上的孔秋月卻突然嗚嗚的叫嚷了起來。
直到現在,薛謙才反應過來,可當她發現孔秋月現在的狀態時,不禁渾身一顫,身下的小兄弟,也不經不住有了反應。
此時的孔秋月被薛謙按著腦袋,可由於倆人本就跌坐在地上,而且孔秋月剛剛還這麵對這薛謙,被薛謙這麼一按,剛好把她按在薛謙倆腿之間,這一下立即就讓孔秋月尷尬了起來。
雖然那槍聲一樣將孔秋月嚇的不輕,可孔秋月這種生活在和平環境下的大小姐,哪裏又能聽出那是槍聲,隻當是爆炸後的餘波,在發現那聲音隻響了一次後,就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發現這些的薛謙經過短暫的驚愕後,當即就反應了過來,放開孔秋月的同時,還不等孔秋月說話,就強撐著受傷的身體,拉著搞不清楚狀況的孔秋月,向葬禮會場外飛奔。
如今的葬禮現場,也隻能用混亂來形容,靈堂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周圍到處都是哭喊逃命的人,薛謙和孔秋月混在人群中,還真不太引人矚目。
但就在這時,四周那剛剛沉靜下去的槍聲,卻突然變得密集了起來,所有槍口對準的方向,都跟著薛謙和孔秋月倆人移動。
饒是薛謙身手不俗,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盡量躲閃而已,畢竟人家用的是槍,而薛謙卻沒有任何武器,唯一能算得上武器的,也隻有一柄匕首而已,根本無法跟那些槍手對抗。
孔秋月這會也反應了過來,看到有人要殺自己,孔秋月再次恢複了冷靜,跟在薛謙身後在人群中來回閃避,竟然沒有一絲慌張。
薛謙發現孔秋月的變化後,也不禁暗歎一聲,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即便是孔秋月這樣的大小姐,在遇到危險時,都不像普通人那樣大喊大叫,反而表現的很冷靜,這可能就是高等教育下的素質吧!
薛謙和孔秋月倆人在人群裏來回穿梭,躲避著槍手的攻擊,薛謙雖然沒槍,但他卻很懂槍,隻要讓他發現那些槍手的位置,薛謙就能從對方的位置來判斷出子彈的彈道,從而進行閃避。
在加上人群遮擋,讓薛謙和孔秋月倆人,很快就跑出了葬禮會場,反倒是那些慌不擇路的路人,被槍手誤傷,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人枉死。
可現在的薛謙,卻完全沒時間去考慮這些,逃命才是他現在唯一要考慮的事。
當薛謙和孔秋月倆人跑出葬禮現場後,卻發現周圍的槍手越來越多,讓薛謙大罵孔慶財是個混蛋,竟然派這麼多人追殺他們。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什麼戰亂年代,在祖國這邊土地上,槍械的管製簡直可以用苛刻來形容,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槍手,難道孔慶財不怕把事情鬧大嗎?
可不管薛謙怎麼想,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就是罵出個大天來,也沒什麼卵用。
當周圍的遮擋物越來越少時,薛謙心裏越來越苦,就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能帶孔秋月逃出去。
可就在薛謙心裏抱怨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讓周圍密集的槍聲,頓時安靜留下來。
薛謙從未覺得警笛聲如此悅耳,對現在的他和孔秋月而言,這警笛聲簡直如同天籟,讓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可即便如此,薛謙卻並未放鬆警惕,雖然那些槍手啞火了,但卻不代表他們已經安全了。
果然,在薛謙和孔秋月沒跑出多遠後,身後再次傳來了密集的槍聲,讓薛謙和孔秋月再次緊張了起來,搞不懂這些槍手為什麼這麼膽大,警察都來了,竟然還敢開槍。
可這時的薛謙二人,已經跑到了會場外,距離他們停在外麵的汽車,也僅僅隻有不足十幾米而已。
看到汽車,薛謙心中一橫,對身邊的孔秋月喊道:“你去開車,我拖住他們?”
“他們有槍?”孔秋月被薛謙突然的話嚇了一跳,雖然她很清楚薛謙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些槍手用的可是手槍,而薛謙現在背後受傷不說,一身西裝都是從她家拿的,孔秋月可不認為薛謙身上有什麼武器。
“沒事!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