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裏,喪屍厲嘯不斷響起,三個小時了,食物就在這個房間裏,可是無論它們怎麼撲擊攔截,就是抓不到那比泥鰍還要滑膩的食物。
作為喪屍眼中的食物,吳峰可沒有食物的自覺,感覺喪屍又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腳步輕踏,高高躍起,便讓那群喪屍給撲了一個空,這才剛剛落地,又感惡風撲麵,腳尖輕點地麵,向後跳出一步。
隻聽“嘭”的一聲,讓那喪屍撲倒在地,連衣角都不給它碰到。
在地下室裏,眼睛看不到,耳朵也不管用,喪屍厲嘯此起彼伏,腳步紛亂嘈雜,隻能憑危機感應來躲避喪屍,不過,就算是不靠聽覺視覺,三個小時之內被喪屍碰到抓到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本想要依靠聽覺來分辨方位,雖然腳步聲有遠有近,但那零點幾秒的判斷足夠讓喪屍撲擊過來,險些被喪屍撲倒在地,總結之後,無視耳邊的腳步與厲嘯,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熟悉這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危機感應。
躲避次數越是增多,越是信賴這危機感應,好似每一個毛孔便是一隻眼睛,無論喪屍從什麼角度攻來,無論是多少喪屍一起攻擊都能察覺。
這對身邊一切都了若指掌的感覺奇妙得無法言喻。
累,不僅身體累,精神也累,不能有絲毫的鬆懈,神經時刻緊繃卻不想停止,想要繼續熟悉這種感覺,讓危機感應成為一種本能,一種常態。
吳峰不想停止這瘋狂的訓練,服務區裏的幾人也沒有休息,打拳的打拳,背口訣的背口訣,隻有那小黑背懶懶的趴在地上,看著這夥不知疲倦為何物的人。
與此同時,距離這服務區約有三十公裏的泥濘土路上,數十輛裝甲運兵車正緩緩行駛,協同運兵車前行的士兵有的帶著疲憊,仿佛再奔跑一步,就會累垮在這路上,有的士兵臉上還帶著悲傷,仿佛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戰友,隻是無一列外,這些士兵戰服上都沾染著那腥臭的汙血,而運兵車裏那些眼裏帶著希望的幸存者說明這些士兵是凱旋。
沒錯,凱旋而歸,槍炮聲在縣城響了一夜,而勝利便是帶著上千名幸存者凱旋而歸。
跑在運兵車前麵的士兵,已經能看到前方的鐵絲網,這些戰鬥一夜的士兵終於鬆了一口氣,那鐵絲網就說明部隊已經到達了幸存者基地外圍,為了保證幸存者基地的安全,他們一共建立的三道防線,第一道,便是那鐵絲網。
鐵絲網不能阻攔喪屍,隻是鐵絲網內外都布滿了地雷,工兵戰士用了三天,埋了不知道多少顆地雷,隻知道喪屍一靠近便絕無活路,當然,每一個雷區都設立有標誌,防止單獨的幸存者誤入。
穿過鐵絲網,偶爾能看到天空之上的無人機,這些無人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能夠及時發現幸存者基地周邊的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