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垠!?”
吳峰持刀看向那一腳踩著左丘乞的沐垠,有些詫異,不詫異沐家之人暗中跟著,還記得一天之前,處在忘我之境裏而揮刀砍向朱淩,那時,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意,且有幾塊瓷磚碎片飛來,對沐垠的突然出現不感到意外,隻意這強橫的實力。
左丘乞雖然張狂,但實力不在他吳峰之下,此刻,卻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沐垠踩在腳下!
這是什麼實力?!
沐垠,大不了他吳峰幾歲,吳峰相信,若其對自己出手,絕對不比左丘乞好上多少。
“啊,啊,有種殺了我?!”
那在沐垠腳下的左丘乞,此刻倍感屈辱,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麵前被人踩在腳下。
“殺你?好,成全你!”沐垠微微一笑,抬手之間,用鐵鏈連接的鋼棍便其從衣袖裏劃出,雙節棍?不,隻見這沐垠持兩截鋼棍,對接一扭,“嚓,嚓”兩聲,鋼棍一端彈出槍尖,另一段伸長一米有餘,原是一杆白纓長槍!
“沐兄,切勿動手!”
就在沐垠將槍尖刺向左丘乞之時,被沐家子弟攔住的天劍門徒忽然叫道,這出聲之人身高接近一米九,相貌不是太英俊,帶著急切的眼中卻是深邃。
“哦?柳兄有何指教?”沐垠長槍頂在左丘乞腦門,若那人聲音慢上一分,這長槍便已戳穿左丘乞的腦袋,隻是,此刻這左丘乞褲襠已濕,他怎能相信沐垠說殺就殺。
左丘乞不相信沐垠敢殺他,這柳姓之人卻絕對相信,原因非常簡單,天劍,絕刀,兩門人數雖遠超沐家,可就算兩個門派加在一起也不是沐家對手,不說沐家的玄天武者,就說沐家的總體實力,超過天劍絕刀兩門太多太多了。
雖然沐家表麵是不怎麼強,但放在表麵上的東西能信麼?
此刻,這柳姓男子見沐垠收手,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對沐家人一一行禮之後,這才張口問向沐垠,“不知道我這師弟有麼地方得罪沐兄?”
這個問題很尖銳,如果沐垠無緣無故動手,就算沐家再怎麼強,也站不住“理”之一字。
“嗬!”沐垠冷笑一聲,踢開腳下左丘乞後,便轉身單膝跪地,“淩叔,我等保護不周,讓您無故受辱,請您責罰!”
朱淩看看沐垠臉上認真,可眉角卻是抖動了幾下,頓時會意,嚴厲說道:“哼,等回去我在收拾你們。”
兩人這一唱一和,頓讓這柳姓男子暗叫糟糕,先不說朱淩身份如何能讓沐垠跪地請責,隻說沐垠此舉,便是告訴他,此事不能善了,並且理還不在他們這一邊。
那坐在地上的左丘乞更是麵若死灰,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攻擊朱淩。
可惜,天下可沒有後悔藥可吃。
“左丘師弟,對不起了啊!”這柳姓男子暗自說道之時,冷麵上前,直接踢了左丘乞一腳,然後從背上抽出一柄長劍,“此劍名天罰,現在處置於你,你可有不服?!”
“弟子不……”
左丘乞“服”字還未出口,這柳姓男子便是一劍斬落,直將這左丘乞左臂斬下。
“啊!”
伴隨著左丘乞的一聲慘叫,鮮血橫飛之時,痛暈在地,那秦紅殤捂住小嘴,她沒有想到,那柳姓男子如此狠辣。
“不知沐兄可否滿意?”柳姓男子心頭也痛,不過還是拱手將那“天罰”劍遞給沐垠,他知道,有他此舉便是堵住沐家人的口,讓沐家人無法責難於天劍門,況且,沐家乃名門,絕不會再追究此事,保得這左丘乞一條小命,畢竟,他已經將麵子給足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沐垠既然沒有接劍,也沒有推諉,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吳峰身上。
在一旁冷眼旁觀許久的吳峰一見沐垠眼中詢問,微微搖頭,一條手,不足以發泄心頭怒意,但是吳峰要的是親手解決,而不是假借他人之手。
“既然柳兄如此,那我還有麼好說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沐垠收槍而立,其餘沐家之人這才對天劍門徒一拱手,簇擁至朱淩吳峰身邊,仿佛保鏢一般護住兩人。
吳峰見此,微微一笑,扭頭見將幾人樣貌記住,隨沐家人一同離開此地。
等眾人一離開,那柳姓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沐家,他們得罪不起啊,卻是不知,他們已經上了吳峰必殺的黑名單。
為何,原因很簡單,吳峰了解魔道身份是紙包不住火的,若他們不死,沐家就會背上勾結魔道的惡名,
“快,快,把左丘師弟送去醫治!”柳姓男子見沐家人走後,揮手招來數人之時,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之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