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烏雲遮月,大地沉寂在黑暗之中,沒有燈光,沒有任何聲響的道路是安靜得讓人心慌,對此,連夜趕路的吳峰並不陌生,當年幫人跑腿的時候不知道渡過了多少個可怕的黑夜,熟悉這黑暗,這孤獨,還有心中那一絲不安。
不安,現在天誅公司折損許多高手,隻要到達其新地址,有信心將其徹底摧毀,隻不過隻要三大股東還在,其很快就能死灰複燃,而三大股東,無論是枯之流還是八咫神之流都不是問題,他們就好似依附樹木生長的無根藤一般,隻要將那顆樹給砍掉這藤蔓便會枯萎。
毫無疑問,那神秘世家就是那顆參天大樹,而他吳峰現在如蚍蜉一般妄想撼動這顆參天大樹。
縱然有織田武櫻與服部家作為盟友,卻還是不自量力,深呼吸,壓下心中的那一絲不安,那些不確定,隻要將土壤給掏空,那就有撼動這參天大樹的可能,土壤,什麼是這神秘世家的土壤呢?還是八咫神之流與枯之流,現在要去八咫神之流,鏟掉土壤,不,這太麻煩也太危險,要的是讓這土壤中毒。
“一定要成功,為了,生存!”
眼裏透出堅定,不要去考慮失敗,全力以赴奔向成功。
隨著烏雲被夜風吹開,此刻,吳峰也能看到月光下的山峰,遠遠就發現山腳下的一個避難所,微微一笑,加快速度奔向這八咫神之流所在。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布滿機關的小島邊緣,一條孤傲身影立在礁石上,長發隨著海風飄蕩,悠揚笛聲隨著“嘩啦啦”的海浪而在海麵回蕩,就在這時,兩條身影宛若鴻毛般輕輕落在海灘,
順手將那昏迷九條幕丟在海灘的百裏空沒有出聲,他可知道,這蚩黎酷愛音律,打攪其,那麼麵對的就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武者了。
稍許,笛音中斷,蚩黎負手而立看向那跌宕起伏的海麵,“怎麼要將其帶回?”
“嘿,如果我帶他來,恐怕枯之流就死光了。”百裏空提起酒葫蘆暢飲一口,看也不看暈厥當中的九條幕,道:“這小子被吳峰的魔功催眠了。”
“哦?”
話音一落,蚩黎就出現在九條幕身旁,手一揮,勁風刮過,這九條幕便是蘇醒過來,迷茫的看一眼蚩黎那英俊麵龐,“啊”的一聲怒吼,抬手就是功向這蚩黎,手掌,宛若最鋒利的刀刃,然而蚩黎根本沒有防禦或躲閃的意思,隻見九條幕的攻擊剛至,就是被無形無影的罡氣給彈開。
“魔宗獨尊心訣,戕心秘法,有點意思。”蚩黎淡淡一說,修長的手指一點,這九條幕便如被石雕般一動不動,內力禁錮。
“看來吳峰還真是研習過融字奇功,可惜……”
“聽你的語氣,他真的死了?”蚩黎沒有轉頭,隻凝望著九條幕,深邃的眸子仿佛漩渦般轉動,頓時,這九條幕張口發出“啊,啊”如殺豬般的慘嚎。
“不錯,死了,古武蕭家最後的血脈斷絕了。”百裏空望著滿臉痛苦,自責,憤怒,還有竭斯底裏的九條幕,略帶歎息的說道:“如果再給其成長幾年,我們就能有個很好的對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