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被幹爹東峰放了一個月長假之後,迫不及待的趕回家中,一個個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回應,兩個姐姐,父母,冷月猶如昨天出現在他的眼前。
“爸,媽,我回來了。”浩天穿著學校的校服進入家中,此時的家在浩天的印象中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個平房,那個寬敞的院落。
自浩天在武校的第二年以東峰的關係減免了浩天所有的學費,在浩天回家探親之前參加了成人冬季運動會,一舉拔得冠軍,手裏帶著五千元元的獎金,可以說父親交到學校的學費一次被浩天掙了回來。
正在廚房內做飯的李桂芝聽到浩天的聲音身體一震:“浩兒,浩兒回來了。”李桂芝慌忙的衝出廚房,看著院子裏的浩天揉了揉眼睛。
“兒子,你怎麼回來了,快快進屋歇歇我去叫你爹去。”李桂芝說著奔出院落,浩天提著自己的包袱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間一看,整個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不由眼睛濕潤。
軍區醫院,顯得蒼老的郭良才與李桂芝夫妻二人出現在醫院大門之處,李桂芝的身體癱軟,哭的已經泣不成聲:“兒子,兒子啊,我的兒子啊……”
此刻的李桂芝被部隊的戰士攙扶著,同樣被攙扶的還有郭良才,此時的郭良才腳步蹣跚,淚水控製不住無聲的從眼角流出:“十年了,十年了兒子,十年了啊……”
“我說郭老哥啊,你的兒子練武練得怎樣啊,現在能打幾個人啊,你兒子聽說三四年沒有回家了。”一個村裏的一戶人家,開啟的新房,準備蓋起兩層樓,在三米高的地方幾個瓦工師傅提著磚頭,放在攤好的石灰土上。
“嗬嗬……別的我不敢說,兩三個人還是到不了我兒子的身邊的。”郭良才嘿嘿的笑道。
“等你兒子回來我們可要見識一下,行不行啊老郭。”另一個瓦匠說道。
“中,等浩兒回來你們上我家去,我請客,讓我兒子給你們表演一下。”郭良才高興的說道,正在此刻李桂芝急衝衝的跑了過來:“他爹,兒子回來了,別幹了。”
“什麼?”郭良才打了個哆嗦,差一點沒有在三米高的牆頭上摔下來:“好,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我說老郭,你說的話算不算了,要是算,我們就放假,一起去你家,看看你孩子在少林寺學的怎樣。”工頭看著緩慢從牆上下來的郭良才說道:“你慢點,現在的大師傅可是不多了,你摔著了,我可找不到你這麼好的師傅。”
郭良才從牆上下來,走到工頭的麵前,掏出手裏的煙,看去浩然是兩塊錢一盒的散花煙,是煙中最便宜的那種,遞給工頭一支:“算數,我說的話怎麼不算數。”
此刻的郭良才臉色紅潤,顯得十分高興,此刻他非常的自豪,這是給自己長臉的事情,怎麼不高興。
“那好,我去給主家商量一下,正好今天陰天彌補先回家,我們一會兒就到,你可要準備好酒菜啊。”工頭說道。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郭良才退出自行車,讓李桂芝坐上哼著小曲往家趕:“老婆,回家後去集上買些小菜,再買幾瓶好酒。”
“好嘞,看把你高興的。”李桂芝爽快的答應道,看的出來浩天的回家李桂芝高興的不得了。
“兒子,兒子。”回到家中的郭良才把自行車扔給李桂芝就跑進了院子。
“看把你急的。”李桂芝埋怨道,現在他真後悔還沒有與兒子說幾句話就去叫這個老不死的。
“你先去買酒買菜,兒子回家,他幹爹東峰說一個月呢,有的是機會。”郭良才大大咧咧的說道。
聽到郭良才的聲音浩天的內心一顫:“爸!”打開房間的門就跑了出去。
“好好,長大了,真正的大人了。”郭良才看著比自己高一頭的浩天感歎道,十七歲的浩天身高一米八,皮膚黝黑,臉龐堅韌,眼神鋒利如刀,充滿了力量感。
“爸!”浩天叫道,此刻父子兩個卻沉默了下來,本來內心很多的話要說,此刻卻窩在心裏什麼也說不出來。
“對了兒子,一會兒爸爸的同事要過來,聽說你回來了,非要看看你學的怎麼樣,要你表演一下,你可不要給爸爸丟臉啊。”郭良才帶著期待的目光說道。
“嗬嗬,你放心吧,爸,兒子一定會震懾住他們。”浩天嗬嗬一笑。
很快與郭良才一起幹活的泥瓦工匠們來到浩天的家中,浩天單手舉起院落內百斤的石塊,碰的一聲放在院落之內,所有人心中一顫:“好!”
緊接著浩天一掌下去把石塊劈開,接著讓父親幫忙壘砌十幾塊轉頭,浩天一腳下去,嘩啦一聲全部震碎。
“乖乖,一拳一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了。”工頭駭然的說道,泥瓦工匠們也睜大了眼睛。
這一天浩天給自己的父親長足了臉,也使得郭良才更加的有麵子,這個晚上郭良才高興的喝個大醉,深夜賓客散去,睡夢中的郭良才露出笑容不停的自語:“有出息啊,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