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權沿途攻城掠縣,六隻隊伍,在破曉時分,分別功向了毫無防備的宛丘,太康,項城,溵水,南頓,西華等縣。
在張造的帶領下,王浩率領著馬步軍一千二百名士兵,沿著山路,向東南方向摸去。
通過大致的了解,王浩總算弄清楚了宛丘縣的地貌特征,以及人口駐防等信息。
作為陳州的後門,宛丘縣東臨溵水河,南至東都洛陽六百餘裏,東至亳州二百裏,北至許州二百六十裏,西北至汴州三百一十裏,西南至蔡州二百二十裏,東北至宋州二百二十五裏。
聽著張造滔滔不絕,說的唾沫橫飛,王浩終於意識到了地理的重要性。
“你丫的說了這麼多,就不能說些有用的嗎?比如城裏的駐守情況?”
瞬間,張造噶然而止,再看王浩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牛逼。
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前麵,一座城池出現在了王浩眼前,說是城池,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城。
與蔡州城相比,這座縣城更顯得寒磣了許多,黃土胚子築成的城牆,三米來高,就連垛口,也是高低不一,看樣子,是剛建成不久。
喔~喔~喔……
不遠處的城池上空,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雞叫聲,緊接著,雞鳴聲響成了一片,徹底的打破了黎明前的晨空。
身後,晉暉已經命令全體士兵做好了作戰準備,二百名弓箭手,簇擁著兩台大型弩床,或蹲,或站,在最前麵形成了第一道攻城線。
和王浩齊頭並進的是三百名全副武裝的騎兵營,各自一手持槍,一手舉盾,就連背上的箭壺裏,也插滿了羽箭。
身後,七百名步兵也是躍躍欲試,尤其是那兩百名陌刀兵,緊握著寬闊的陌刀,半尺寬的刀背,散發著冰冷的青光,似乎隻等王浩一聲令下,便推陣前衝。
見到王浩無動於衷,晉暉一臉狐疑的問道:“王大哥,為何還不下令?一會兒天亮,怕是不好攻城了!”
“額……不打可以嗎?”王浩眼前,頓時浮現出了電視上的一幕:硝煙中,一隊隊士兵衝上去,然後又倒下……
“哦?王大哥何出此言?”
“那個,我的意思是,咱能不能不殺人?”
晉暉一愣,隨即一臉欣喜道:“難得王大哥宅心仁厚,不忍殺戮,足可跟那劉皇叔相比,隻是這軍令,萬萬不得違抗……”
“這個我懂!秦宗權攻打這些小縣城,不就要的是糧草嗎?隻要我們拿了糧草,那廝還有話說嗎?”
晉暉猛然一拍腦門,喜道:“王大哥可是想讓這守城將士打開城門迎我們進去?計是不錯!雙方免受征戰之苦,隻是人家未必會答應……”
“嗬嗬,你們古人不是有句老話叫先禮後兵嗎?你先試試,不行再說吧!”
太陽,終於從地平線上懶洋洋的躍了出來,第一道陽光,灑在了城門樓上,映紅了那兩個別扭的‘宛丘‘。
城門處,依舊沒有動靜,這讓王浩很是疑惑,按照常理,天不亮,城門就應該打開了。
很快,王浩就推翻了這個可笑的疑問:戰事吃緊,城內肯定戒嚴了!
發現王浩隊伍的,是一個登上城門樓巡防的哨兵,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舉起腰間的單筒望遠鏡,僅僅隻是看了半眼,便抖成了一個陀螺,沒等敲響梆子,‘嗖‘的一聲,城牆垛上,掉下了一大塊黃土。
第一支巨箭,裹著寒風呼嘯著射了出去,箭端處,粘著一封字跡未幹的黃信,是由弩床發射的,杯口粗的銀箭,,在巨大的反衝力下,幾乎射穿了半米厚的城牆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