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
“跳躍。”
“匍匐。”
“裝死。”
在孟優的口令下,小威做了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不愧是具有軍犬潛質的呆頭威。
“好!”圍觀的大呼。
那三個孟優帶來的小乞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太神奇了,舌頭伸得老長回不去了。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聲,一輛馬車徐徐駛來。
馬蹄踏在青石板路麵上,金屬與石板的幢擊聲,在這寒冷的冬天更加的清脆而悠遠,直浸入至人的五髒六腑……
裝飾著粉色曼簾,掛著粉色墜穗的馬車徐緩駛來。
馬車旁跟著個隨從模樣的人,騎著高頭大馬。
馬車駛到孟優跟前停了下來,粉色的簾子掀開,跳下來一個身材高碩的年青人。那人朱唇皓齒,劍眉微挑,飛入鬢際。渾身散發出高貴優雅的氣韻。
小威,來了個乘馬車的高帥富耶,那馬車應當等同於寶馬吧?
“這條狗多少錢?”那少年說話溫文爾雅,聲音不高不低,甚是好聽。
孟優不經意覷了他一眼,那是一雙脈脈含情的黑眸,深邃之中飽含柔情,纏綿之中卻有一絲的剛毅。
視線在空中不經意地碰撞一下,孟優忙收回眼神,心裏不禁一顫,那顆少女情竇初開的情懷柔軟地觸動了一下。
孟優回過頭去問小舟子,“這條狗能賣多少?”
“五兩銀子吧。”
孟優轉過身來,眼睛看著那少年,笑嘻嘻地說:“大哥,五十兩銀子。”
不宰你個富二代,我阿優不姓孟。
嘻,本來就不姓孟,還好意思說。小威在旁邊伸著小爪子撓孟優的癢癢。
“大哥。”那少年被孟優的稱呼叫蒙了,兩個陌生人之間有這樣的稱呼?不過聽來倒也好親切的,聽了也挺享受的。
“那我要了。”
那少所吩咐隨從付銀子。那隨從把五十兩銀子交與孟優,然後拿出一根繩子,拴住了小威,牽走。
小威威默默含淚,搖頭晃腦,三步一回頭,看著孟優依依不舍,不肯離去。
老大,再見了,你要保重,我走了誰來保護你呀?嗚啦啦,淚狂飆。
那少年身子輕輕一縱,躍入馬車,隨即隱入簾子後,留給孟優一個灑脫的背影,一縷清朗的香味,這縷氣息撩撥得孟優心頭顫栗,猶如被那春風吹拂過心坎,亂了青絲,皺了水湄。
孟優回過神來,馬車已漸遠,隻餘清脆的蹄踏之聲,兩道清淺的車轍印跡,曲折向前延伸,直至融入冬日的陽光裏。
這是個溫暖的冬日,溫馨的冬日,一個被穿越的異鄉的冬日。
“走。”
“去哪裏?老大。”
三個小乞丐被孟優整理得心服口服、頭服腳服,總而言之是服服帖帖。
那更服貼的孟優還沒使出來呢。
“去賭坊。”
隨便挑了一家賭坊,孟優老大帶著三個小弟大模大樣地進去了。
站在賭坊大堂中間,孟優環視四周,這家賭坊規模頗大。家丁、護院、打手在大堂裏巡視,監督賭坊裏可有作弊者,可有人做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