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是要涉及到筆墨。
紫竹研墨,鋪紙。
孟優端坐在案邊,愁!
小威臥在案邊,笑!
這個毛筆我隻練過幾天的大字,字大如鬥,讓我寫得細小點這是不可能的事。
“師傅,我胳膊酸,明天再寫吧,今天先練習禮數。”孟優言之切切,情之懇懇。
“那也罷。”
師傅說著從袖袋裏拿出一塊竹片狀的東西來,三寸寬,一尺長,上麵雕刻著花朵圖案。
師傅拿著這東西輕輕敲了一下桌角,發出沉悶的聲音,汗毛靈靈的。
孟優拉過紫竹,閃到一旁,“師傅手裏的是什麼東西?”
“戒尺。”紫竹心想,少爺在外麵流浪太久了,連個戒尺都不認得,看來是沒有進過私塾上過學了。
“幹什麼用的?”
“這是用來打手心的,學得不好就得挨打。”
“夠狠的,比我們學校的老師狠多了,學校的老師敢這樣做,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的飯碗打破了。”
練習開始了,龔師傅朗聲讀著書裏的內容。
“長幼有序,長者與物必雙手奉接。”
龔師傅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示範動作,動作溫文而雅,看了讓人賞心悅目。孟優依葫蘆畫樣地做了一遍。還行,通過。
“長者立不可坐,長者來必起立。”
孟優接著還是依葫蘆畫樣,一一做著。
做著做著孟優沒有興致了,心不在焉地東看西顧,動作不再標準。
“把手拿出來,放桌子上。”
“哦。”
龔師傅把戒尺舉得高高的,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唬!唬!”小威站在孟優身邊背毛豎立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龔師傅,你敢打下來?老東西真不要命了,小威不發威當我是病狗。
戒尺在半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弧,落進了龔師傅的袖子裏。
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大家都當沒看見,不提這事。
第二天抄寫(禮數錄),要了孟優的命,坑爹的,一張大大的張上孟優東倒西彎的隻寫了二三個字,何談把(禮數錄)抄寫一遍呢。
紫竹看了心裏直搖頭,歎息了一聲,看來這些年少爺浪跡天涯,沒上過私塾拜過老師,一字不識橫劃。寫出來的字還不及小丫頭。
如此這般,孟優每天在龔師傅的指導下學習禮數,受盡虐待、受盡磨難,到了冰雪消融、春暖花開之時,已是出落得翩翩少年,風流倜儻。
上門倒著來提親的皇親貴戚、豪門富家絡繹不絕,名門千金哭著喊著要嫁給孟優。
難道認我這個冒牌兒子就是為了取一房皇家的千金,為了鞏固郡王爺的地位,做一筆婚姻的買賣,政治聯姻。可我是個女孩,讓一個女孩取另一個女孩太不象話了,看來我這少爺做到頭了,找個機會溜吧。
早春,院裏牆角,數枝梅花,暄妍綻放,暗香浮動,春風寒。
王妃的貼身丫環笑嘻嘻地走了進來,“給少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