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裏,孟優隻能看到這人的輪廓,見他手中拿著自己的小刀晃悠著,心裏一怒,你這盜匪,你劫財還是動色,我的小刀哪裏來的管你毛呀。
“大爺,要錢,那箱子裏有的是,自己去拿。要色,隔壁那丫環是女的,自便。”
“你這小刀哪裏來的?”那盜匪又重複了一遍,對於孟優說的話好似耳旁風,沒聽見。
尼瑪的小偷,尼瑪的強盜,打上我小刀的注意了,哪裏來的重要嗎?
“這是我的姑姑的表姨父的小舅子的他姥姥送給的生日禮物,這重要嗎?這小刀你喜歡?你喜歡自己去買去,我概不送人。”
“你不說,就用這小刀把你耳朵割下來。”
“想讓我告訴你是吧?割了耳朵沒有用的,綁著我的手,我嘴巴沒有力氣說。”
那人把綁著的布簾解開了,心裏想,不綁你你也逃不到哪裏去。
孟優從床上欠起身坐了起來,背依一邊牆壁上,拗拗手腕活動活動,雙手又高高舉起伸個懶腰,打個嗬欠,“我說兄弟,這小刀從哪裏來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孟優見來人並不劫財也不劫色,並無多大的惡意,隻為搞明白小刀的來曆,也就不緊張了。
“其實這小刀真是一位朋友送我的。至於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我真不知了。”孟優說著身子往一邊移了移,“兄弟,一起坐。”
“你那朋友長得什麼樣?”
“哎!我那朋友長得夠老,頭發胡子花白,衣著打扮像個乞丐,還渾身上下全是傷,被我用狗皮膏藥貼得像個外星人。”
“外星人是什麼?”
“外星人也是人,就是長得怪模怪樣的醜八怪。”
“狗皮膏藥?你是在哪裏貼的?”
“破廟裏。這也重要嗎?”
“你是說,你在破廟裏把一個渾身是傷的老乞丐全身都貼滿了狗皮膏藥?”
“對。”
“貼膏藥救人之人是個小乞丐,你卻是東平府的嫡子?”
“小乞丐不能成為嫡子?嫡子又不能是小乞丐?這麼死板。你又是誰?怎知道那個小乞丐的?”
“你真的是那小乞丐?”那盜匪有點激動,“可那個小乞丐是個孤兒。”
“如假包換。”
那人起身點著蠟燭,火苗跳動著,映照著孟優的臉。孟優綸巾高紮,柳葉眉微挑,膚色白皙若羊脂微微浸出紅暈一片,跟當日破廟裏的小乞丐全然不同。
“變化很大,仔細看眉目還是有點像的。”
“什麼像不像的,本來就是同一個嘛。”
那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狗,然後對準小威的屁股就是一腳。
哎呀喂!好疼呀,小威醒了過來,老大,啥情況?小威見孟優安然坐於床上,想必警報解除。
小威湊上前去嗅那人,嗅呀嗅,有熟悉的狗皮膏藥味,嗯,自己人。
“恩人。”那人給坐在床上的孟優深深地做了個揖。
“你是誰?”孟優從床上跳了起來,“恩人可不能亂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