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的憤怒吧。”亞玟說：“憤怒讓你忘乎一切，獲得勇氣和力量。”
吳凡深吸一口氣：“我記住了。”
憤怒。
吳凡接過山行，站起身來。他看到教堂內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但畫上的人物全部消失了。空蕩蕩的前廳內，一顆人頭孤零零的躺在那。
”……。“吳凡皺眉，卻沒有多口去問。
亞玟幾步向前撿起人頭，那是她掰下來的女子的頭。人頭血汙累累殘破不堪，臉倒沒有受傷。它還有意識，狠瞪著亞玟。
“克服石像之類的妖精，關鍵在頭部。原身的頭被砍下後，石像精就不再擁有不死的能力。這時再將石像精的頭砍下，毀掉，它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亞玟和吳凡說話一般是用漢語：“我隻是擰下她的頭，是因為我有話要問她。如果我毀掉了頭，那些畫鬼早就消失了。”
“恩。”吳凡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們在說什麼？”頭顱激動地喊叫著：“你們要殺我，啊？！”
“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回答，我就把你留在這裏。不回答，就燒掉你。”亞玟冷淡的說。
“別燒掉我！”頭顱說：“有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的！”
“誰解封了你？”亞玟。
“是紅祈的人！”
原來是紅祈……
“你為他們做了什麼？”
“我提取人類的精氣給他們……”
“長什麼樣子？”
“他們穿黑西裝，解封我的人一頭金發，綠瞳，但是他戴著麵具。”
亞玟看了吳凡一眼，吳凡也看向她。
亞玟忽然問頭顱：“我和他，是不是很引人注目？”
“是的。我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亞裔。”
“那如果我們之後再見到你，你能否再記起我們呢？“亞玟有些自滿般的笑了。
吳凡心下一凜。
“當然可以啊。”頭顱以為亞玟是想讓它恭維她：“謝謝你放過我！”
吳凡為天真的頭顱默哀了一把。
“很好。”亞玟將頭顱隨手拋開：“我們走。”
兩人走出教堂，教堂門口卻站著一位紅發的中年白人，靠著一輛廂式貨車衝亞玟兩人笑。
吳凡吃了一驚。他一瞬間有想把他打昏的衝動。
“我是善後人員誇克。你們好。”誇克禮貌地一笑，取出一枚純銀徽章，上印被橄欖枝環繞的地球：“我來善後。”
鎏金徽章是執法者的專屬，而其他分支都是純銀。
“請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時候打完的？”吳凡問。
“葉特林先生根據兩位的能力，做出了對時間的判斷。”誇克說。
“燒掉這裏。”亞玟說。
吳凡轉頭看她，問：“為什麼？”
“因為省力，不會太耗時間。畫裏都空了，再修複很費力。不過是個五六百年的小教堂罷了，燒就燒了。”亞玟說。
“要是都像您一樣處理的話，我們的工作真是輕鬆很多啊！”誇克半是揶揄半是真心的歎道。
“紅祈是什麼組織嗎？”吳凡問。
“沒錯。是活躍在北美洲的一個犯罪組織。”亞玟答道。
兩人回到家中，亞玟將買來的牛扒放進盤子裏送進烤箱，吳凡取出醫藥箱處理傷口。
“這個紅祈，平常都幹些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啊？”
“倒賣人口，收保護費，將妖精的精元等抽出販賣，等等。”亞玟說。
吳凡哦了一聲。他對第三世界壓根不了解，所以沒什麼很大觸動。他對著個小鏡子比劃了半天，終於不耐煩了：“臥槽這些畫鬼搞沒搞錯啊！撓我一臉幹啥！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啊！是嫉妒啊還是怎麼地？！”
亞玟坐在寫字台那一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吳凡笑笑地瞅著她：“我從你的眼神裏知道，你知道了我的意思！”
“你怎麼斷定，我知道你的意思？”亞玟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