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並無任何偶然,所有相遇都已注定。
打開了日記,續寫著自己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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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一道粉色光牆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我的身軀,將我完全籠罩在光的世界裏。
這道光仿佛無邊無際,從上蒼的最頂端照下,周圍環繞著絲絲粉氣,內部浮現著奇形怪狀的符文。
不過與之前趙伯那對粉色羽翼上的灰藍色的符文大不相同,這些符文成墨色狀,時不時發出猩紅色的血光,美得瘮人。
墨色的符文不斷環繞在我的眸前,忽閃忽閃的似乎在對我說著:“快來~快來......用你的雙手來釋放我!用你充滿偉大的賀蘭血脈!來解救我......快來~快來......”
麵對誘惑我還是很有自製力的,但這次我仿佛一隻無法選擇命運的銀線人偶,冥冥之中被背後的人操控著,隨時隨地奢望著那雙手的束縛。
我的眸前一陣眩暈,腦中閃過一幕幕黑白畫麵,如同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黑白電視機,屏幕內泛著一絲絲歲月的白斑。
“小小!你要去哪?”
筱筱是誰?我......這是在哪?
“有什麼不能和你爸再好好談談呢?小小!”
這是哪?怎麼是我母親的聲音,不!這聲音更顯得幼嫩,沒母親應有的滄桑。
“小小......小小啊!我做了你最喜歡的西湖醋魚,你看媽媽忙了一早上,即使要走也等吃完這午飯在走吧。好嗎?小小~”
醋魚?我的最愛!
我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依稀間僅瞧見一個堅挺且固執的背影緩緩從我眸前離去,愈走愈遠。此時我才意識到,我被人抱在懷裏,而這個人正是我的母親。
我母親抱著我小心翼翼的衝了過去,一把拉住前麵那個叫筱筱的手臂,一邊苦苦哀求道:“小小!你就看在媽媽的麵子上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好麼?”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低聲下氣的去求一個賤/貨?
“你給我放開!把你肮髒的手從我胳膊上拿開,三!二......”
我一個恍惚,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傻/逼就大手一揮,一道紫光撲麵而來但如煙花炮竹般,轉眼即逝。
突如其來的紫光並沒有傷害到母親,僅僅隻是將她震退了三四步,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但她從未鬆開抱著我的手,反而更死死地摟著,緊緊的護住我的頭,生怕我磕到碰著。
我攤在母親的酥/胸上,刺眼的陽光透過大門的玻璃,準確無誤的拍打在我的臉頰,恍惚間一個模糊且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這......這不就是在泛黃的舊照片上抱著我的姐姐麼?小小?筱筱!賀蘭家族長女賀蘭筱筱!
“筱筱!你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一陣陣腳步聲鑽入我的耳畔,母親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雙眼泛紅,晶瑩剔透的淚珠流轉在眼眶,等待著眼皮的束縛,眼看將要蜂擁湧出。
母親很少哭,她是個非常堅強且負責的好母親,宛若泰山懸崖峭壁上迎風勁舞的一青鬆,堅不可摧。
從小到大她沒有一次在我麵前是以淚洗麵。堅強的女人會以淚洗麵但她絕對不可能認輸。
“放開這個畜生,你讓她滾!”
此時,我父親的吼聲闖入耳畔,隻見他急匆匆走到我身旁連忙扶起了剛要爬起的母親。
隨後,額頭青筋爆起,眯了眯眼指著我姐鼻子吼道:“筱筱!你有種給我邁出這一步,隻要你踏出這家門就永遠別再叫我爸,你從此跟賀蘭家族斷絕任何關係!你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