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眯了眯眼,眉間微微一擰,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但他並沒寫在臉上,呆滯的望著千雪的雙眸,終究還是把目光移開,始終無法接受千雪奪人心魂的審判。
“嗯。”辛巴眯了眯眼,頓了頓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
大概走了四五百米,來到了離這不遠的衛生間,放輕腳步往裏走去。
“嘩啦啦......”的水聲環繞在我耳畔,隻見玲子彎著腰雙手掌心外側相靠著,接著自來水使勁的往自己臉頰潑灑去。
“呼......穆。”:玲子抬頭望著鏡麵玻璃裏的我,呼著氣緩緩應道。
鏡子裏的玲子,滿臉寫滿了滄桑。
我衝了過去,從身後一把將她攬入懷裏,張嘴狠狠的往玲子右側肩膀咬去。
“絲......疼......”:玲子咬著粉嫩的下嘴唇,“疼”的字眼從他牙縫裏擠出,但她懂得我終究原諒她了。
我下巴靜靜地依靠在玲子的右側肩膀上,都了都嘴瞥了她一眼喝道:“笨蛋!”
淡淡的蘭花清香撲麵而來,彌漫著我的鼻腔與我的味蕾產生了種種共鳴。
“呐~如果喲,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某一天背叛了你......”玲子雙眸包含著滿滿晶瑩,使勁掙紮著與悲傷相抗衡著,“你會......你會恨我麼?”
我眯了眯眼望著鏡子裏璀璨的玲子,搖了搖頭緩緩的附耳輕聲道:“是人都會對你滿含恨意,或許在某一瞬間,我會起殺心,但很快我就會恢複平靜,因為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欠你一條命。”
人們並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害怕失去後,沒有更好的可以代替。
玲子笑了笑,濕嗒嗒的晶瑩終究掙脫了眼眶的束縛,濕熱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劃落臉龐,直至下顎。
我伸手順起停留於玲子臉頰旁的淚珠,緩了緩輕聲安慰著:“當生活給你一百個理由哭泣時,你就拿出一千個理由笑給它看。”
我縮了縮身子,抱得更緊了,正當我要說些什麼,卻見玲子濕滑戴著血絲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要對我說些什麼。
“有人......在門後......小心......水!”
我一點點理解了玲子的唇語,水?什麼水?
一頭霧水。
但能肯定的一點,我們的行動已經被敵人識破了,到底是哪露出了馬腳?
會是誰呢?是玲子的自導自演?或許是那個滿懷紳士情懷的辛巴?難道是伊莎娜?不不不......欸!......會不會是千雪......
出了巴西利亞國際機場的玻璃門,燥熱的炎氣從四麵八方拂麵襲來,宛若一滴滴滾燙的岩漿肆意的拍打在我的身上。
蒸蒸熱氣不慌不忙的從我的身上鑽出,滴滴答答的汗珠從鬢角脫穎而出,背後早已被黏糊糊的汗水浸透了濕嗒嗒的,一點一滴的滴落在這片土地上,滋養著這份炎熱。
好想吃霜淇淋......
“嘀嘀~”
聲落,一輛灰綠色的便攜式裝甲越野車迎麵緩緩行來,不偏不倚的停靠在我的麵前。
辛巴大步向前,作紳士狀打開停於機場大門前的裝甲車的車門,雙眸望著我朝我伸出了右手,示意我先行進去車裏歇息。
我沒理會辛巴的好意,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股腦鑽了進去。
“彭~”
絲絲寒氣直逼臉龐,和身體周圍的燥熱彼此進行了抗衡。
一抹抹笑容浮現在坐我身旁,扶著方向盤的金發小哥臉上,顯然他從側視鏡瞧見自己隊長那滑稽的一幕。
“真涼快啊!”:我伸了個懶腰滿臉寫滿了愉悅。
“Hi,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