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陣容排將下來,變化千萬,穿梭不息,大家立時感到受製,那李婆婆一幹人在四個紫衣人的圍攻下,已是險象環生,片刻之間已倒下兩名女子。這時陣勢演變,更是凶險萬分,苦苦支撐。張小寶一到,便與溫少娘朝那幾個紫衣人襲去,照列是溫少娘飛身殺上,張小寶的飛劍緊跟而上,兩人配合默契,分秒不差。
隻是張小寶恐時間久了,姑姑會被天煞婆羅功耗了功力,手中飛劍便如招魂帕一樣,出手都是龍雲幽穀的絕殺!和先前一樣,隻一個照麵,已有一個紫衣人倒下。後麵珊珊和馮子浩、傅嘯月等人也不打話,隻管放手搏殺,大家對五毒教人恨之入骨,手裏哪有絲毫猶豫?場內白道中人紛紛加入,人越來越多,這時已三百餘人了,雙方直殺得難分難解。
張小寶對李婆婆一幹人大聲道:“前輩別慌,大家合在一處,朝武當山方向殺出!”手中短劍更是飛旋奪命,頻頻見血。
當下與溫少娘合擊餘下的那個紫衣人,後麵慕容瓊和紫鵑兒也緊跟而上,兩人的飛花暗器在江湖中已是驚世駭俗,與珊珊、馮子浩、溫思思、傅嘯月等人放手殺出,也是奪命連連,此刻與李婆婆一幹人合在一處,威力大增,隻一會兒,那八個青衣人已倒下四人。忽聽裴雪煙叫道:“兩位姑姑!你們怎來這裏了?”
李明豔的師傅邊搏殺邊回道:“雪兒,你怎也到了這裏?五毒教狗賊一直想得到我們家的秘傳武功,故是陰魂不散,老纏著我們。——是匱兒領你們來救我們的麼?”
裴雪煙道:“不是呢,這些天他竟不知去了哪裏,孩兒是跟武林盟主一起來的,盟主張公子是孩兒的救命恩人。”說罷指了一下張小寶,那老嫗邊殺邊道:“匱兒與我們分開不久,還道是他叫你們來救我們的。卻不知去了哪兒?”說罷瞥了一眼張小寶,又道:“果然是他!好啊,我們就是來找他這武林盟主的。”說話之間,另一名紫衣人也倒在張小寶和溫少娘的劍下,餘下那四名青衣人也有兩人倒在李家門人的劍下。白道眾人同仇敵愾,數百人擰成一股繩,勢不可擋,很快就將對方的陣容打亂,張小寶正要領著眾人衝出陣外,忽聽一陣鑼鼓喧天,眼前紅影一閃,隻見那紅袍人已立在前麵,他身邊跟著四個紫衣人,後麵還有二十多個青衣人。
卻說張小寶等人看看已殺出陣營,忽見那紅袍人領著四個紫衣人和二十來個青衣人阻在前麵,那身法竟是如輕風弱電一般,快疾之極!夜色中那紅衣人麵露驚詫,兩眼直直地望著張小寶和溫少娘。因此刻白道中人已有四百來人,又都是天下一流的行當,殺傷力極強,故是對方那極厲害的陣勢也沒法再施展,雙方人馬分成兩個陣營,那邊自是以紅袍人為首了,這邊卻以溫少娘、張小寶、李婆婆等人為首,雙方相距二十來米。
張小寶悄聲道:“姑姑,這廝是否就是那惟我獨尊?”
溫少娘麵色十分凝重,緩緩道:“難說,待會兒小心些個,千萬別戀戰,突圍才是上策!”
李明豔的師傅李婆婆卻搖頭道:“這廝還不是恨煞天本人,隻怕是魂夢山莊的莊主了。”
張小寶吃驚道:“婆婆見過惟我獨尊了?還是認識這魂夢山莊的莊主?”
李婆婆沉吟一會道:“十年前我與惟我獨尊交過手,險些死在他手中。眼前這廝我倒是見過一次,乃是魂夢山莊的洪莊主,這廝是惟我獨尊的親哥哥,功力卻還在恨煞天之下。”
張小寶吃驚道:“看這廝的天煞婆羅功隻怕已練到第九重了,那惟我獨尊豈不天下無敵了啊?”
李婆婆不吭聲,卻對溫少娘道:“有溫女俠在此,老婆子總算有個交待了。我們掌門人一直要把一樣東西交給龍雲幽穀,隻是這十多年來生出許多變故,一直沒機會給你們。今兒個總算可以交給你們了。”
溫少娘微笑道:“婆婆怎認識我?有什麼物事需得給我?”
老太太才要答話,忽見對麵那紅袍人冷笑道:“原來是龍雲幽穀的高人到了!難怪如此了得!好,我來領教領教!”話未落音,忽見紅影一閃,那人已與溫少娘交起手來。隻見人影飛舞,殺氣駭人,溫少娘也不打話,軟劍如虹,身影飛旋,兩人片刻之間已交手數十招,紅衣人連連後退,竟似未施出天煞婆羅功,張小寶聽得紅袍人說話,頓時大怒,想起三年前被五毒教追殺,得遇公孫博一家人救助,那天坐在四方轎子裏的就是這廝,當時他雖沒露麵,但他的聲音卻讓張小寶一輩子也忘不了。當下也忙揮劍直襲紅袍人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