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帆得到玉兒出事的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玉兒昏迷前交待了不想讓家裏人知道,所以韓鳳宇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等到玉兒的情況穩定下來,才將消息告訴了幾個玉兒經常來往的人。
陽光一如從前那般的溫暖宜人,玉兒就靜靜的躺在身邊,韓鳳宇心裏卻有著說不不出的悲傷,心裏的愧疚感幾乎快讓自己窒息了,恨不得馬上去自殺,可是轉眼想到玉兒還在這裏昏睡著,怎麼甘心能就此放下。就算真的要離開也得看著玉兒平安無事才好。
楊一帆接到信息時他正在參加家族企業的董事會,不顧父親的怒火,急匆匆的從首都飛過來了。氣喘籲籲的跑進病房,看到玉兒插著氧氣管安詳的睡在病床上,揪起趴在床邊的韓鳳宇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韓鳳宇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韓鳳宇,你到底把她怎麼了,前天還好好的,怎麼就這兩天的功夫,好好的人怎麼就躺在這了。”楊一帆十分憤怒,雖然不知道韓鳳宇和玉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他隻知道自從韓鳳宇出現後,玉兒活的很不開心,每天心事重重的。玉兒出事和這個人一定脫離不了關係。韓鳳宇也沒有回答,他似乎也是在給對玉兒過去的傷害進行賠罪,打水回來的助理看到老板這麼被別人毆打著,趕忙放下水盆,推開了楊一帆。“老板沒事吧,怎麼不還手呢。”這時那菲哭的滿眼通紅跑過來,楊一帆越看越來氣,還要出手打韓鳳宇,被那菲阻止了,“鬧夠了沒有。”那菲無奈的嘶喊,那菲和助理一起扶起韓鳳宇,看他一臉憔悴的樣子,胡子都生出來了,估計這幾天一定是陪在這裏,心都跟著玉兒去了吧。那菲心想,如果讓玉兒看到韓鳳宇這幅憔悴的模樣也會很心疼吧,“帶,你們老板去大夫那,包紮一下。”那菲看著韓鳳宇出了病房,才來到玉兒的床邊,輕輕撫摸著玉兒蒼白的臉。“玉兒,聽的見我說話嗎?我是菲姨,這座城市真的很溫暖,和我們那裏的夏天一樣,你不是說等我有時間要帶我在這裏好好玩玩嗎?現在我來了,我們玉兒,要快快好起來,答應我的你不可以忘。”楊一帆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楊一帆靜默良久,終於問出口了,他覺著他有必要知道。“你能告訴我嗎?玉兒到底怎麼了?”楊一帆淡漠的問。那菲回頭看了看楊一帆,想必他也是很在乎玉兒吧,要不然剛才不會那麼對韓鳳宇大打出手。這時韓鳳宇和助理回來了,韓鳳宇的臉上光榮掛彩了,助理一直沒給楊一帆好臉色看,但韓鳳宇一心隻在玉兒身上,回到病房就坐到玉兒床邊,看著玉兒,那菲看了眼床邊的飯盒。“都沒吃呢吧。飯都涼了,我出去買點帶回來給你們吃。”那菲看了眼楊一帆,遞了個眼色,給他,楊一帆似乎明白了,有些放不下玉兒,又不得不跟著那菲出去。
兩人來到了餐廳裏,那菲點好了餐品,交待好了打包帶回去的份,“能告訴我了嗎?”那菲看了一眼沉不住氣的楊一帆。那菲喝了口咖啡,揉了揉哭的酸澀的眼睛。“你就是韓一帆吧,雖然是第一次見你,但如玉兒所說應該就是你了,我叫那菲,是玉兒的好朋友閨蜜。剛才在醫院被你揍的那個,是韓鳳宇。”那菲整理了一下思路,“韓鳳宇是玉兒的初戀,也是玉兒的致命傷,中間發生過什麼我不方便細說,我隻能告訴你,她是玉兒想忘卻又割舍不下的人。”話語簡單又明了,楊一帆知道那菲知道玉兒過去的事可是有礙於玉兒,不方便細說,既然知道個大概,那就沒必要繼續追問了,如果玉兒願意讓他知道就會跟他說的也應該尊重玉兒,“隻是,據我的了解,韓鳳宇在八年前就跟玉兒分手了吧。這八年之間也沒有什麼聯係,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呢?而且還投資了玉兒所在的公司。”楊一帆想不明白韓鳳宇的目的所在,那菲歎口氣搖搖頭,看著杯中的咖啡輕聲細語。“感情的事,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我們旁人又怎會清楚。”還有半句話那菲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說的,如果想清楚了,玉兒怎麼會出車禍。隻祈禱玉兒趕快好起來,要不然時間久了玉兒家裏那邊怕是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