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一進鬼屋,就見到了一片亂象。
隻見屋裏亂哄哄一團,吵吵鬧鬧。
東邊有幾個魘魂在吵架,就跟潑婦罵街一樣,罵著罵著,就打了起來。
打架的架勢,也跟潑婦無異,不是抓頭發,就是撓臉。
西邊兩群男人,正在打群架,老鬼賈寧、張老三,劉和平,正在一旁勸解,但是似乎沒有人聽他們的。
唉,從監獄裏出來的鬼,就跟犯人差不多,素質就是不行,還是沒改造好啊。
破天出了屋子,到車上把包拿來,又操起了桃木劍,回到了鬼屋,直接奔東邊去了。
“住手!”
破天吆喝一聲,隨手釋放一枚黃符,打在邊上。
打群架的清風們,立刻停止了。
“為什麼打架?”
破天厲聲道。
“他們惹我嘛,就打架了。”
“護法不讓出去。”
“到了這裏,就是素菜,沒酒,沒肉、沒魚……”。
亂糟糟的,理由千奇百怪。似乎都有一肚子怨氣。
“都給我閉嘴,賈寧,你來說。”
“這個,嗯,會長,這個……”
賈寧吞吞吐吐,似乎有些害怕,偷偷地瞟著一個身上有紋身的粗壯清風。
“我來說。”
紋身清風站了出來,神情傲慢。
“你就是會長?就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的?”
口氣很不客氣。
“是不是我帶來的,你不知道麼?你是誰?”
“哈哈哈,我是誰?你問問他們,誰不認識我古三兒。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二十年前監獄的老大。那個時候,馬金波還是我的馬仔呢。”
嗬,古三兒,你好威風啊。
“哦,我明白了,二十年前,女子監獄還是男子監獄,你就是那個時候男子監獄留下的清風吧?看你的紋身,死的似乎不久,身上也沒有傷口,你是怎麼死的?”
“注射,安樂死的。”
“死刑應該在外麵就執行了,你怎麼死在監獄裏?”
“老子判的是死刑,緩期二年執行。”
“一般的死緩,隻要不重新犯罪,過了兩年緩刑期,就改成無期徒刑,不會死了,你怎麼還死了呢?”
“打人,不單打犯人,老子連獄警都敢打,別說打幾個鬼了。”
自己作死的。
“這回為什麼打架?”
“老子想出去,他們不讓出去,老子就打他們。”
“你為什麼要出去?”
“從監獄裏出來,不就是要到外麵的花花世界吃喝玩樂麼?現在外麵的女人都騷,老子要出去,找女明星,去吃山珍海味,這寺院裏,天天素菜素飯,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
“所以你就要打架?”
“這裏老子最能打,為什麼不打?啊……”。
破天一下子穿過去,一劍刺中紋身鬼的心窩。手一動,就把他挑起來,摔在地上。
“你最能打,看來你前世就是個牢頭獄霸,判你死緩,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都不知道悔改,把自己玩兒死了。都做鬼了,還變本加厲。馬金波稱王稱霸的時候,你在哪裏?當縮頭烏龜吧?還好意思說自己最能打?”
“我帶你們出來,是叫你們胡作非為的麼?那樣的話,我豈不是禍害這個世界?還吃大餐,玩兒明星,就憑你也配?”
破天掏出了黃符。
“會長,饒命啊。”
“你都是鬼了,還有命麼?”
“這裏是寺院,不能殺生,你不能殺我。”
紋身鬼現在記起來這裏是寺院了。
破天手一抖,黃符飛去,正中紋身鬼前胸。隨著一聲爆炸,紋身鬼就此灰飛煙滅。
“這裏是寺院不假,但老子不是和尚,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同夥兒呢?都給我出來。”
沒有出來的。
“老三,把他們揪出來。”
賈寧、張老三、劉和平一起動手,揪出了六個清風。
“會長,他們都是老鄉,糾結在一起,稱王稱霸。”
哼,還是個地域團夥兒。
刷刷刷,破天桃木劍連續揮出,一張黃符發出,六個清風就此灰飛煙滅。
破天這邊采取了鎮壓措施,那邊打架的魘魂就自動停止。一個個老老實實站著,不敢亂說亂動。
“老賈,去問問他們為什麼打架?”
“不用問了,我知道。張寡婦和李二嫂前世是鄰居,李二嫂搬弄是非,說張寡婦偷人,張寡婦就下了砒霜,把李二嫂毒死,最後張寡婦也被官府處死。她倆打了一百多年了。”
靠,人說不死不休,這都死了還不休。看來真要做三世冤家。
“你叫她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