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心髒受不了……”
林寧沒骨氣的一跳三尺遠,被那雙星辰般的眼睛那樣近距離的看著,林寧隻覺前世三十多年是白活了。
二呆不明白林寧這一出兒是要鬧哪樣兒,撓了撓頭,見火堆裏木柴少了,老實的添起柴來。
在小溪邊平複了半天的林寧終於感覺小心肝兒跳得不那麼劇烈,又想起似二呆這般容貌氣質的人怎麼會流落到這樣偏遠的鎮子上?還成了乞丐?他的身世又是如何?
可眼下卻是不得而知。
輕籲一口氣,不管如何,就如她能夠重活一世般,兩人能相遇便是緣份,若是以後二呆找不回記憶,她就這樣帶著他,兩個人相依為命也挺好,最起碼二呆足夠單純,她也不用擔心身邊的人會算計她。便是以後二呆恢複記憶,選擇回到他的世界,那也挺好,經過兩世,她也算看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
又燒好了水,林寧卻發現自己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著實惹人煩躁,怎麼捋也捋不開,著實讓人惱火。
林寧一個火大,直接拿把剪刀把亂成一團的部分給剪掉了,隻剩下齊肩長。
二呆心疼的瞅著那些頭發掉了半天眼淚,惹得林寧一個勁兒的翻白眼兒,就是一團又黃又幹的頭發,有什麼好哭的,要都這樣兒,前世的理發店可都該關門兒了。
做完了這些,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
林寧摸摸扁扁的肚皮,這肚子本就隻吃了半飽,走了半天山路,又修理了幾個極品,也早該餓了。
至於二呆,看他穿得那樣兒,估計也是吃不飽的貨。
吩咐二呆涮了鍋,又燒了一大鍋熱水,這次是用來褪雞毛的。
林寧手法熟練的將野雞開堂扒肚,瞅了瞅兩隻野雞的大小,也就三、四斤,又幹脆將那野兔給扒了皮,拿刀給切成小塊兒。
沒有油,就將鍋裏放了水,把雞兔下鍋,待開上來放了鹽,準備清燉。
蔥薑蒜什麼是沒有的,不是她忘了買,是集市上就沒這些,也不知是這個世界就沒這東西,還是一時沒有賣的。
林寧其實很想試試那空間水,但就是沒敢。現在就隻有這麼個破廟棲身,實在太不安穩了,真有什麼意外,哭都沒處哭去。
秋季的日頭很短,尤其在山裏,太陽已漸漸西沉,山風也涼了起來,但坐在一團燃得旺旺的火堆旁,倒是不覺得冷,反而火苗炙烤著臉龐,覺得暖暖的。
山裏的野物很是禁燉,比不得前世那些三兩個月就喂出來的東西,長得肉倒是不少,下鍋沒幾十分鍾就熟了。
這鍋整整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買鍋蓋,林寧便拿了那個贈送的笸籮蓋上,悶著熱氣,爛得快。
林寧還往裏麵扔了幾朵昨日采的蘑菇,又將買的糙麵用水和了,做成小餅子的形狀貼在鍋邊,下麵就是濃香馥鬱的雞兔肉,混著野生菌子的清香,勾得林寧的肚子一個勁兒的叫個不停。而二呆更是坐立不安,一會兒就要趴在鍋邊看看,若不是林寧一直警告說掀了蓋子熟得更慢,估計他一會兒就得掀開來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