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瞞你說，這些東西我從南邊兒運回來就賣了一路，一粒也沒賣出去。我也試著找老農種了，不是不出苗就是過幾天就死了，你買回去真是白花錢。你知道我欠了一堆債，也不差你這份兒錢，你可想好了啊。”
老板想想，見林寧年輕，怕是不知道生活艱辛，便好心又勸了勸。
林寧失笑，見過想盡辦法勸顧客買東西的，倒沒見過倒過來勸客人別買的，這老板還真是個仁厚的。
笑笑，道：“真的無事，您就隻管賣給我好了。”
老板見她執著要買，歎息一聲，便道：“你若要買，給我二十兩銀子，全部拿去。”
“二十兩？”林寧眨眨眼，這麼多種子，二十兩？半隻野豬？
其實老板要的價兒跟糧食價兒也差不多，那上好的稻種最高也就二十文一斤，這麼算下來，也能買一千斤了。
老板聽了，卻以為她嫌貴，自己也覺得有些害臊，真是人窮誌短，被那些債務給逼的，這麼點兒錢都是好的了，忙又道：“姑娘別急，價錢好商量，要不你就給個十兩八兩的就行了。”
“十兩八兩？”這麼少？
老板一臉尷尬，好吧，都到這份兒上了，就當白送了，反正也不指著這個掙錢，又道：“要不你看著給吧，若是實在沒有，你就全拿去，我也就是舍不得扔，就當你幫我騰地兒了。”
林寧聽了，滿頭黑線。
她有這麼摳兒嗎？這老板，她簡直懷疑他怎麼置辦下的這麼大的產業。
不都說無奸不商嗎？
林寧掏出剛在仙客來賺的四十兩，又取出十兩的銀錠，往庫房窗台一放，道：“還請老板幫我把東西送到外城城北槐樹胡同最裏家兒。”
“外城？”老板有些驚奇，又看到五十兩銀錠，忙拿起銀子就要往林寧手中塞。
林寧退後，和言道：“老板毋須推辭。這種子與你而言一文不值，但與我卻是有用，我隻能拿出這些，您還是收下吧。”
“這種子你真有用？”老板懷疑，這是碰上好人了？
“真的。”林寧肯定道。
“這些種子……都是幹啥的啊？”老板也好奇，他走了半個大顯朝也沒賣出去的東西，這姑娘是認得？
林寧搖頭，也不說話。
老板見狀，也不再追問，該提醒的他提醒了，許是這姑娘有什麼不願說的秘密吧！
當下答應了下來，頗有些感慨的收起銀子，讓那小二去雇車馬，表示一定將種子送到。
林寧出了店，見身上隻剩了十來兩銀子，暗歎這銀子掙得容易花得也容易。
隨意在街上看了看，綢緞莊、茶葉店、脂粉店……這裏麵的物價兒簡直看看都覺得眼暈，索性出了內城，一路回到家。
到家時洋貨店小二已在家門前等著了。
卻見隔壁木門微微欠開一條縫兒，上次討要餃子那老婦正在扒著門縫兒往這邊兒看。
林寧隨意瞟一眼，也不搭理，不過一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有些奇葩，實在不值一哂。
將所有東西搬入院中，又給了那小二十個銅錢辛苦費，關上大門，精神力一掃，四下無人，迅速將院內東西收入空間。
空間裏雖較最開始大了一圈兒，但仍是擁擠得很。
打開一些袋子，每樣取了幾粒種下，又兌了靈泉水，澆到種子上，她迫切的想知道這些種子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