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怕被人瞧出來?”
樊氏搖頭,“皇後怕是早就知道此事,並且極力的在幫她遮掩。”
“遮掩?”就算不被別人看出來,驗身時也買通嬤嬤糊弄過去,但太上皇總是不傻吧?洞房時不什麼都知道了?
“與這觀望之術相關的,還有一項遮掩之術。”用秘藥內服外敷可與初子一般。
前世倒聽說過什麼手術造假的,這古代用藥就行?可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好吧,是她孤陋寡聞了。
“不用去管她,自此以後,我與她便從此相逢是路人了。”林寧放下這一句,隻覺天高地闊,心上清明不少,身上的虛弱也去了些。
正巧參娃帶小包子進來,見到林寧神清氣爽,不由暗歎,果然是受天道眷顧之人,還沒修煉,這心境就漲得嗖嗖的,一旦修煉,這還得了?
小包子的生日在六月初九。
依舊沒有大辦,隻是林寧親自下廚,煮了長壽麵,又在第二日早晨吃了雞蛋,仿佛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
此時他已是跑得蹬蹬快了,宋靈兒與樊氏天天都圍在他身邊轉,也看不住他,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哪兒去。
林寧知道參娃一直在看護小包子,心裏就放下許多,也不去拘他,小孩子嘛,就是要活潑一些才好。
直到晚上,林寧親自給小包子洗了澡,又換上她親自縫製的歪歪扭扭的小褂子,張著四隻爪子呼哈的睡得香香的。
林寧親親他的小臉蛋,摩挲著他身上那枚玉佩,“臨淵,你在哪兒啊,什麼時候回來呀……”
濃濃的思念襲卷而來。
他離開已整一年了。
這一年他音訊全無,雖心裏明白他不是普通人,所去之處定也非尋常之處,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忍不住盼望,忍不住思念。
蕭臨淵……
正在此時林寧手中那枚玉佩閃了閃光,一個人影閃現出來,在燭光下顯得那樣溫暖。
“臨淵!”
林寧瞪大了雙眼,直接撲到那身影懷中。
卻撲了個空。
那人影緩緩消散,隻剩下一縷沉音:“寧寧,這是我的神識投影,支持不了太久,所以,寧寧,你在想念著我嗎?”
林寧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不敢再去看那抹漸漸消失的身影,隻用力眨了眨眼,笑道:“想,蕭臨淵,我想你,很想你。”
“嗬嗬……”蕭臨淵低沉的聲音響起,其間滿是愉悅,“寧寧,我較之你想我還要想你。”
聽他如繞口令般說了這麼一句話,林寧不由一笑,卻聽他又道:“寧寧,不能再說,你多珍重,我很快就回去了,等我。”
說完,那佩的光華閃了兩下,又恢複了普通模樣。
很快,是多久?
此刻見了他,聽了他的聲音,反而更加想念。
六月十八,宜出行的好日子,青州府太上皇妃參選女子即將啟程。
中午,青州知府設宴,邀請參與府選的評判一同出席為采宣使和三位參選女子舉辦的送別宴。
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那三位采宣使紅光滿麵,顯然這些日子過得十分舒心。
林寧沒來,林複也沒來。
宴畢,眾人送至十裏長亭,此路先乘坐馬車至盛德,再轉乘官船赴京。
馬蹄得得,將要啟行。
卻見對麵三騎飛來,帶起一溜煙塵。
“前麵可是青州府官員?咱家乃皇帝陛下聖使,宣青州府林寧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