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憐了她的老腰。
打又打不過,她也沒那膽子,也隻能受著了。
話說身臨其境時,滋味還不賴,很不賴。
她眼睛上都該出黑眼圈兒了。
蕭臨淵很識趣的沒有躲,而是好言好語的哄了半晌,手上身上挨了半天巴掌,林寧才徹底清醒過來。
“你說什麼?皇帝派了人來?”林寧有一搭無一搭的喝著蕭臨淵一早煮好的稀粥,也沒什麼胃口。
蕭臨淵點頭。
“這次沒帶旨意。”
“不見!帶沒帶旨意我都不見!就說我病還沒好!”當初林寧醒來後聽宋靈兒跟她學過她娘是怎麼對付宮裏的旨意的,這次她準備有樣學樣。
沒帶旨意就派了姚貴妃的親爹和通政殿大總管上了門,這是要做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八成是那位皇帝在打什麼算盤,不出意外應該是在算計她手中的那些糧米。
她雖有心做些善事,但卻不想這皇帝主意打得太精,免得他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不過雖然她和蕭臨淵都有法力的人,可還指著多做善事保命,也不好和皇家鬧得太絕,因此避上一避倒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是詛咒一下自己,也沒什麼啊,前世今生暗地裏暗著自己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她怎樣。
其實蕭臨淵也覺得無所謂,他和寧寧已然拜了天地,立下魂誓,也不用擔心媳婦兒跑了,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寧寧若是不喜歡,他去把他們打發了就是。
隻是怕是要在朝堂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還要惹得寧寧心煩。
眼下看林寧將樊氏叫了過來,細細的吩咐了,便是一笑,心道也好,由著寧寧去玩,左不過一切有他。
樊氏在正殿見了姚少勻和秦公公。
說辭還是一樣的,林寧病重未愈,不能接待貴客,有什麼交待她即可。
秦公公長得白白胖胖的,四十歲上下,比皇帝稍長幾歲,是打小兒的情誼,抿了口茶,暗自驚訝這茶竟比宮中的絲毫不差,對那位傳說中的蕭夫人還有她的那位夫君更加看重幾分,麵上又多了幾分笑,衝樊氏拱手道:“樊姑姑這一向可好?”
他是沒見過樊氏的,但不妨礙扯兩句麵子情,畢竟宮史冊上還記載著這位一品女官的大名。
樊氏欠身笑笑,“勞公公惦記,都好。”
論品級,秦公公是通政殿大總管,正四品,樊氏是正一品,相差懸殊。但現在秦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樊氏隻是一個罪官之妻,又不再服侍貴人,空有品級又有什麼用?
秦公公這算得上示好了。
“聽聞貴府蕭公子也一同上京,可是未在府內?”姚少勻接聲問道。
“回姚大人,家主心憂夫人,連日衣不解帶親自照看,不便相迎,還望大人、公公海涵。”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
其實對這位蕭公子,他們知之甚少,較之於那林寧,顯得更為神秘。
聽聞這人之前是個傻的。
後來據說威儀氣度很是不凡。
此次上門其實也是想探探底,畢竟這“蕭”姓,讓人聽起來就是咯噔一下。
但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見他們。
他倆都是人精,自然聽得出話中之意,他們兩個一個朝廷大員,一個皇帝跟前的紅人,旁人巴結還來不及,這人倒也奇怪,直接避而不見。
“哦……隻是本官與秦公公此番前來卻有一件大事……”
樊氏一笑,“家主和夫人已將家事交待於我,大人不妨明言,如若我不能作主,便去稟明家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