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等人也驚得不輕,愣愣的在一旁看林寧扯開地上那死屍褲帶,將裏褲翻至袴上,露出腹溝。
兩側均有幾個紫紅色的腫塊兒。
林寧皺眉,將衣衫恢複原狀,又將被單蓋上,調了一絲混沌之氣在身上一走,方才輕籲口氣。
走至姚鍇麵前,眾人皆是齊齊向後一退,看向林寧的眼神也神色莫名。
姚鍇也是心驚,但早就對這寧國夫人見識有些底數,麵上神色依然平靜,見林寧衝她走來,拱手道:“夫人可是有事?”
林寧點頭,“大人借步說話。”
姚鍇一愣,見林寧已行至一旁,忙跟了過去。
幾聲低語,姚鍇臉色大驚,不敢置信的向那屍體看了一眼,又看向林寧,似是在確認什麼。
可隔著幕籬他什麼也看不見。
渾身的冷汗一粒一粒的往外冒,可幾乎下意識間,姚鍇便信了林寧所言。
招了自己的隨身小廝來,交待幾句,那小廝撒腿就往街外跑。
二皇子見他們舉動怪異,便要過來質問,卻聽林寧道:“二皇子若是不想死,還是進屋歇歇吧。”
二皇子一愣,止步未動。
姚鍇尋思一陣,走向二皇子等人,言說一番,眾人臉上懼是驚恐,齊齊向後退去,直到廣來居大門處。
林寧正吩咐宋靈兒去買細棉布裁成布條。
“不知夫人還有何吩咐?”
姚鍇正說話間,那群人又抬起屍體,哭著向前走。
“不許走!”
林寧喝道。
“攔住他們,不許他們離開此地,如果可以,立即封街!凡此屍過處十丈之內者,全部攔下,不許走動!”
封街!
姚鍇大驚。
無經皇命,如何封街!
而且一旦封街,百姓必將陷入恐慌,極易造成騷亂,又該如何處理?
更何況他雖是吏部侍郎,但並無行此事之權。
姚鍇咬咬牙,走向二皇子。
現下以二皇子身份最為尊貴,有什麼也隻得向他說了。
林寧暗自施精神力控製住那些死者家屬,拘著他們愣愣的呆在原地。
如果可以她更願意將這整條街之人全部操控住,可惜力有不殆,也隻有隨機應變了。
一旁看熱鬧的人不明所以,越圍越多。
林寧隻得在死屍周邊十米開外設下精神屏障,使他人不願靠近。
但這十分耗費精神力。
二皇子將林寧請了過去。
“夫人所言可是屬實?”
“自是屬實。”
林寧精神力多重施為,卻是沒多大耐心多說。
二皇子皺眉。
“夫人如何斷定這人所患乃是鼠疫?”二皇子仍是有些不信。
這鼠疫他也聽聞過,極為恐怖,一旦是真,那真是天大的災禍。
但大顯卻從來沒暴發過。
之所以聽聞也是史料記載,如何能輕易相信這便是那駭人聽聞的鼠疫?
林寧卻沒有精力多談,“輕易解釋不清,二皇子可否下令封街?”
二皇子聞言心下不愉,你一個婦道人家,逮到一個死人便說是鼠疫,這讓人如何能信?
而且這水災也過去一些時日了,若真是鼠疫,為何不早發,還會等到這時候再發?
況且朝廷也未接到任何地方患疫的奏報。
八成是這婦人在危言聳聽。
“寧國夫人既說不清楚,便無法斷定這是鼠疫。夫人可知封街後果如何?輕易還是不要如此狂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