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信步朝著山洞內部走去,神識自然鋪開。
卻是一怔,神識居然隻能擴展到當前二、三米距離!
走過十餘米,那裂縫窄到僅餘一人通過,再行二十餘米,窄道漸寬,景象大變。
這是一座巨大的,空曠的山腹,向前四、五米便是一處平台,有石階旋轉而下,向下看不盡的山壁上,鑿出層樓般的回廊、門窗,一間間一座座,竟是在這山上直接鑿刻而成。
向上看去,無盡的黑暗之中,兩旁每隔十米便有一處階梯,層層疊疊,從上而下,竟似一座地下城市。
就在林寧所在之處向下一層,燃著十餘根火把,那火光雖烈,可在這被黑暗籠罩的龐大的建築群間,卻顯得微不足道,不過瑩火之光。
偶然聽到些許呼喝聲,還有女子的哭泣聲。
林寧皺眉。
沒有貿然顯露身形,而是依然躲在暗處,展開神識,卻發現,自己還算不弱的神識居然什麼也沒有感應到,就好似沒有一般。
不死心的再試了試,還是如此。
定了定心思,林寧屏住呼吸,小心的自窄道中走了出來,在平台上向下看了看,並未看到人影,就勢飄起,順著階梯一路而下,到得下層,隱在一個背光角落。
小心的吐出一口濁氣,林寧開始打量這山壁。
從上向下看與親身置於其間是兩回感受。
觸目可及的巨大的石柱撐起了環形的回廊,每根足有一米粗,三十餘米高,這也是一層的高度。
欄杆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卻又帶著久遠的滄桑。
石室門窗巨大沉厚,一間挨著一間,有的門前廣闊處還設有石桌、石椅,隻是看那高度,卻與常人無異,極為普通。
林寧訝異,這地方是何人開鑿?又是何人所用?用來作何?
隻是現下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火光所在之處距林寧有一百餘米,正在她藏身之處的正前方。
人聲又依稀傳來,似是什麼人在喝酒吃肉。
偶爾又有叫呼喝聲,夾雜著女子的尖叫聲。
借著回廊上石柱隱藏身形,林寧慢慢靠近那處火光,手上已然握上一根長棍。
這可不是再是入山時隨意削的那根,而是蕭臨淵用林寧自混沌中翻出來的焦雷木打磨而成。
焦雷木,通體堅硬,每長一百年淬一次雷火,其質地便又硬上一分,以靈力催發還可釋放出天雷之威。
蕭臨淵未作任何祭煉,隻是保留了它原來的物理性質,既使這樣,這木棍的威力也夠大的了。
林寧手握焦雷棍,一點點靠近。
隱至最後一根石柱後,打眼望去,卻是火光大亮。
隻見一群足有二、三十個男人圍著一堆火團團而坐,每個人手上或身邊都有酒肉。
那火堆旁還有四、五個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縮在一起,滿麵淚痕。
“你給爺過來吧!”一個男人拿著酒壺大大的喝了一口酒,一把拽過一個女子,采著女子頭發,將那酒壺對準女子的嘴唇,“來,陪爺喝酒!”
女子拚命掙紮躲閃,卻仍是躲不過,那酒水半是嗆入她喉嚨,半是灑落她身上。
“啪!”
男人一巴掌打在那女子臉上,將她打出去幾米遠,將那酒壺一扔,又到那女子跟前,伸腳將那女子踢了個翻轉,又采著女子頭發將她拎得跪起,“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過你連罰酒也吃不到,哈哈哈……”
男子肆意的大笑,一手采著女子的頭發,強迫她仰著頭,一手扯下自己的褲帶,“爺賞你點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