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
門上來了一位年輕男子,說要找林指揮使。
敢情是找世子啊!
門兒上之人還真不習慣來人稱呼自家世子的官職。
林複也恰巧在家。
大理寺。
一位老者去敲登聞鼓。
大理寺卿升堂,那老者卻從懷裏拿出一封信,言道是有一位年輕公子出了十兩銀子讓他到大理寺敲鼓送信。
大理寺卿接過信,展開之後臉色大變。
一日之間,京城的各方勢力風起雲湧,變得不平靜起來。
可林寧卻是遙遙的望了林府的方向一眼,毫不猶豫的踏出了城門。
山洞裏的那些男人是做什麼的她並不知道,想也不是什麼好勾當,而且事實往往不是她看到這些。
但她懶怠管。
她又不是救世主。
她隻不過是先到姚家,將女子們被拐賣一事說了,又將那些男人所在的山洞說了,至於姚家會如何,那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接著她又去了鎮國公府,見到林複。
與林複說的自然就實誠多了,詳細的說了昨日之事,包括在山間水潭邊遇到的那三個異族之人。
最後她讓人拿著舉報信去了大理寺,將可能涉嫌拐賣婦女的人販子蹤跡告知大理寺,這事兒大理寺是正管兒,怎麼能不讓他們知道?
這三家,姚家是三皇子一係,林複是太上皇一係,而大理寺卿,據說與二皇子走得頗近。
同一件事,不同的消息,就讓他們去折騰吧,也許能折騰出個花兒來呢? 蕭臨淵揪著小包子頭上的小揪揪歎息,兒子啊,你娘不要咱們爺兒倆了,這是要三過家門而不入啊!
林寧如一溜輕煙般再次回到了山洞。
那些男子已然有些清醒,正奮力的掙紮。
看見林寧突然飄了上來,還不住大叫,“有鬼啊!”
鬼?林寧冷笑,人有時候比鬼還可怕。
林寧站定,那群人中已是有人將她認了出來。
她仍是幻化的昨日那村姑容貌。
“是你?”
金老五失聲。
林寧瞥他一眼,隨意從昨日拿上來的柴堆中抽出一根樹枝,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小刀,拿著樹枝東一下西一下的削來削去。
“我問,你們答。”如紙片向的木屑飄向地麵,顯得極為輕薄。
卻讓人看了陡生一股寒意。
不知那小刀削在人身上會是如何。
所有人莫名的想起了這個問題。
山洞內安靜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林寧問。
無人應答。
林寧隨手拽過一人,手上小刀一劃,一股血液帶著腥氣噴薄而出,緊接著是那人淒厲的慘叫聲。
地上已是多了一片耳朵。
這些男人也是見過生死的人,可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女子竟是這般辣手,一言不合,就動刀見血。
“你們是什麼人?”
林寧再問。
“我說,我說!”
“我也說,我也說!”
“我是……”
沒有人再敢遲疑,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仍是不說,地上會多一些他們身上的零件兒。
七嘴八舌間,林寧聽出了個大概。
這些人都是上京城和附近村鎮的地痞流氓,一年前被一個叫錢根的人聚到了一起,幹的是人販子的勾當,拐騙女子,還有幼兒,隻是他們這些人專門負責收集女子,打小孩兒主意的另有其人。
錢根出手很大方,得了這些女子交給錢根聯係的買家,銀子大夥兒分了,還有賞銀。
一夥兒人一年來已拐了五撥兒,二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