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大踏步的向外離去,直奔鎮子北方。
清晨的微光隻亮了一線,已映出了三月的春光。
快至黑龍嶺山腳,路邊的桃樹三三兩兩,粉嫩的花朵綻滿枝頭,被晨風吹落花瓣如雨。
可這樣好的景致下,對麵卻行來一隊衣衫襤褸之人。
林寧不由駐足,往旁邊讓了讓。
這些人走的很慢,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身後還都背著籮筐,有的背著柴草。
林寧掃了一眼,待他們自身邊走過,便欲舉步離開。
但突然心底閃過一絲危機,不對!剛剛那兩個孩子的眼神竟帶著絲絲恐懼!似是在畏懼什麼。
那根本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
本能的向旁邊一閃,兩把長刀出現在林寧原本的位置,看那刀身發綠,顯然是淬了毒。
那些男男女女俱已扔掉背簍,手中拿著刀劍衝林寧攻來。
那兩名孩童正在林寧身前。
林寧一手一個,將他們拽至身後,右手一伸,焦雷棍已至手中。
身形一躍而起,長棍掃向諸人。
對麵共七人,五男二女,上下齊至,手中刀劍製直指林寧胸口、小腹和雙腿。
看那配合,和使刀劍的力道、軌跡,完全不似烏合之眾,而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亡命之徒。
在盛德鎮時她和蕭臨淵也遭到過暗殺,可那時的殺手和這撥兒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就是一幫受過專業訓練的死士。
林寧勾起一絲冷笑,可她也不是沒殺過人的。
前世日複一日的廝殺,相信沒人更懂得致死之道。
焦雷棍閃出一串殘影,棍棍落到那些殺手頭部。
那些人重重的倒地,還是眼中還閃著不可思議的光。
林寧轉了轉手腕,收起焦雷棍,對付這些人壓根兒不用混沌之氣,利用身體機能足以。
地上之人已是死的不能再死,林寧轉身走向那兩個孩子。
那是一個男孩,約麼五六歲,還有一個女孩兒,要大一些,有八、九歲的模樣。
“你們家是哪裏的?怎麼會和這些人在一起?”
那兩個孩子似是嚇傻了一般,看著地上的死人一動不動,眼神裏閃著驚恐。
林寧一瞬間想到小包子,難得的溫言道:“沒事了,那些人已經死了。”
說著還摸出一包蕭臨淵做的梨脯,遞給他們,“嚐嚐看。”
那小男孩兒看向林寧,圓圓的大眼睛裏漸漸濕潤,“哇”一聲大哭著衝向林寧懷抱,那小女孩兒訥訥的接過,中途又收回了手,似乎是想又不敢。
林寧強忍著推開懷中孩子的心思,將那包梨脯塞入小女孩手中,道:“你們家在哪裏,我送你們回去?”
一邊心底拚命告訴自己,將懷裏這小孩想象成小包子就好,一邊又暗笑自己,看來她也不是那麼狠心的。
小女孩拿出一粒梨脯,放入嘴巴裏,缺了兩顆門牙的小嘴一樂,“真甜!”
林寧一笑,剛想說還有,便覺腹部丹田處一痛,一股森冷自那痛處傳至四肢百骸,身上也忍不住抖了抖。
一把推開懷裏那小男孩,強忍著痛喚出焦雷棍,用棍子拄著地,方不至摔倒,卻見那小男孩手上正握著一柄綠色尖利匕首,呲著小白牙衝她無聲而笑。
而她的丹田處,已然是被捅了一個大洞,汩汩向外冒著黑血。
林寧嚐試運轉混沌之氣止血去毒,卻發現那混沌之氣竟難以凝聚,似是一盤散沙。
那小女孩見狀,露出一個堪稱勾人心魄的笑容,“林寧,別白費力氣了,知道你不簡單,所以這匕首上沾了點特別的東西,專門為你而準備的,可是費了好大的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