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和小饅頭的到來在偌大的丹宗無異於兩顆小石子投進大海之中,連個聲響都沒聽到。知道這事兒的也沒怎麼在意,不過兩個凡人而已,又是父母雙亡,來丹宗做個雜役也算是顧全了往日的情麵。
不知道怎麼傳出來的消息,凡是識得他兄妹二人的都以為他們父母已經身殞在那沙漠秘境,小包子和小饅頭卻是茫然不知。
直到於萱兒出關,已是三年之後。
當年自沙漠秘境回宗,於小師妹便被於鶴關進洞府強令閉關,自然不曉得丹宗多了兩個雜役之事。
有結丹真人於鶴的名頭,又有裴孝然的關照,小包子和小饅頭在丹宗混得雖稱不上如魚得水也是清靜自在,兩人按著蕭臨淵所說,不動絲毫靈氣,隻當自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雜役,三年來倒也品出幾分滋味,靈力雖未增長,但境界卻有極大精進,連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包子也不得不承認自家老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丹宗呆的也平心靜氣起來。
可這份平靜被見到小饅頭的於萱兒打破了。
小饅頭今日輪值,接到命令到丹房打下手,偏偏遇到了於萱兒。
於萱兒正在煉二階丹藥清明丹,用來穩固神識的。煉丹界的常識,神識丹藥比靈力丹藥要難的多,於萱兒已經報廢了五爐,原本充裕的藥草也麵臨斷貨。
在丹爐裏負責看顧火苗的小饅頭眉頭緊皺,看著於萱兒又拿一份藥草準備扔進丹爐,忍不住道:“你這丹煉得不對,還是別糟蹋藥草了。”
一句話讓原本便心浮氣躁的於萱兒大怒,柳眉一豎,杏眼瞪向小饅頭:“要你這下賤坯子多嘴!”
小饅頭“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捏了捏拳頭,“你在說誰?”
“不過是個低賤的雜役,你說我是在說誰?”於萱兒聽了不屑道。
小饅頭眼睛一瞪,也不說話,拎起拳頭便上,小小的丹室裏瞬間響起了女子的尖叫聲。
一撥兒又一撥兒的人湧了進來,又被打了出去,直到一男一女腳踏飛劍破空而來。
為首的男子三十餘歲,看起來頗為俊逸,後麵跟著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出頭,長相明豔。
“就是你傷了萱兒?”男子看著正拉著妻子掉眼淚的女兒,那原本嬌俏的臉上已然腫得好似豬頭,神色間看不出喜怒。
丹室前的廣場上,圍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的弟子,有些人已經在後悔,為何非要在這裏看什麼熱鬧,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包子不知何時也擠到了小饅頭身前,掏出一盒藥膏抹在小饅頭被劍氣劃了一道的手背上,臉沉得可以滴水。
“是!”小饅頭甩甩不怎麼疼的手,眉毛一揚,大聲道。
“你倒實誠!”於丹青簡直要被氣笑了,一個雜役,便是與他們有些恩情,在丹宗蹭吃蹭喝這些年也夠了,若不是父親閉關前特意囑咐了要善待這兄弟倆,他早就一劍把這人把這刺個穿心扔到後山卻喂靈獸了,哪裏還由得他們在這裏大言不慚!
“為何要傷我女兒?”
“她欠揍!”說著,小饅頭還揚了揚拳頭。
“爹,娘……”於萱兒被她娘上了最好的傷藥,臉上身上也不那麼痛了,氣得扭著她娘隻道不依。
如今幾乎全宗的人都看到她被一個雜役給打了,若是不狠狠的治她找回麵子,她怎麼好意思再出來行走?
於丹青夫婦倆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