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我胡亂的揣測,而是我已經摸透了這個女孩兒的性子,從她隱忍這麼多年來除掉寒鱗蛟來看,要是不回去報仇才是不正常的。
果然,我的一些猜想都是正確的,因為這個女孩兒已經從河水之中走了出來!
從她被獻祭之後,這是她第一次走出洪河,常理來說擺脫了牢籠的束縛之後,她應該是極其歡心的才是,可那麵容依舊是古井無波的。
我的雙手有些顫抖,因為我清楚這種平靜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女孩兒的心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念頭,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去報仇。
當一個人到了無悲無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的時候,那將會是十分可怕的,所以我對於她的爺爺以及那些村民們,都是充滿了擔憂。
“爺爺,你說如果我死不瞑目的話,就讓我去找你,現在我聽你的,我不會殺死那些村民,但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後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自私自利付出代價!”
“爺爺,我知道當年族中必須要獻祭出一人,可為什麼你偏偏選擇了我呢?”
“從你將我捆縛到四象棺之中,不顧我的苦苦哀求要將我獻祭給這頭妖蛟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親情就已經是徹底的斷絕了!”
“當年作為長輩不想辦法庇護後世,那也就不要怪我作為後背,欺先滅祖了!”
女孩兒說完之後,已經是一步步的想著村子裏麵走了去,原本我是打算跟上去看看的,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反常的一點。
這一點,體現在我的視線上麵,因為即便是女孩兒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但我依舊能夠看到她所看到一切,而且無比的清晰。
那種感覺相當的奇怪,仿佛女孩兒的眼睛成了我的一樣,無論她走出了多遠,無論我們之間阻隔了什麼,我都能清晰的看清楚。
“我懂了……”
到了現在,我終於是明白了之前的種種,怪不得所有的場景我都能看到,卻沒有辦法參與到裏麵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都是某種已經發生過的景象。
這些事情,應該是真實發生過的,隻不過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發生在我不能定義確切時間的過去,被某種東西記錄了下來。
就像山中經常見到的雷電影像一樣,就像大漠之中經常看到的海市蜃樓一樣,那些東西都曾經發生子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被歲月記錄了下來。
隻要是在特定的條件之下,那些景象就會再次現世呈現在人們的眼前,隨後重新的上演,那無關乎悲喜,隻是單純的重複。
我想,我看到的一切就是這些!
不然,怎麼解釋我獲勝神的從那些村民的身體之中穿過去的景象?
不然,又怎麼解釋我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不然,我怎麼沒有辦法將那個女孩兒給救下來?
“為什麼我會看到這些東西呢?”
這是我的困惑,既然事情已經是發生了,為什麼偏偏又是呈現在我的麵前呢?
關鍵是,為什麼是我?
之前的一切已經是證明了一點,孽氣就是那個女孩兒給弄出來的,如果這些景象也是她弄出來的,其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看到這些景象的人明白一點。
她,才是蒙受冤屈最大的那個人!
她,才是喬家村所隱藏的殘酷真相!
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按理說要讓更多的人看到才對啊?
如果說喬韻熙他們都是喬家的人,或多或少的已經是知曉了一些當初事情的真相,這種景象僅僅是給外麵進入村子的人看的。
那為什麼蝶影沒有看到?
還有一點,為什麼蝶影昨晚會躺在那思想棺材裏麵,為什麼我沒有?
為什麼她吃下了土太歲,而我依舊沒有?
這些問題我都想不通,所以隻能繼續抬眼向著前麵看著,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女孩兒前往了何處,又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此時,女孩兒已經是走到了山峰的後麵,跟隨著她的目光,我看到前麵有著一間不大的屋子,那屋子看上去滿是歲月侵蝕過的痕跡。
顯然,已經是時間不短了!
如同所有山區的人家一樣,在那房子的門上麵也是貼著門神,門神的寓意無需贅述,其實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請來看家護院的神靈。
這種東西,換做之前我是不會相信的,不過現在我對此已經是深信不疑了,我甚至為那女孩兒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的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