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我沒有娶妻,更沒有生子,可我明白父母之於子女的那份愛,那無關乎其他的東西,完全是出於本能的。
我還在倚關嶺的時候,村子裏麵就有著這樣的人家,兩個孩子一個健康聰慧,另外一個則是癡傻殘疾,但從沒有見過那孩子的父母將其區別對待。
想通了這些之後,我終於明白鬼佛是什麼意思了,說的直白一些,他不過是竊取了我雕像的身份罷了,畢竟那雕像是獲得了龍脈認可的。
正如他所說的陰陽之說一樣,隻要是獲得了龍脈的認可,其實無論他是讓活物來供奉香火也好,還是用死物來供奉香火也罷,龍脈東不會對其有任何幹預的。
“此處,除了那龍脈之外,已經是再沒有絲毫的生機了,這就當做是對你的懲罰吧,當初你斬殺我的法身,如今我竊取你的雕像,也算是扯平了。”
“你無恥……”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我的憤怒,但我知道如果現在我貿然動手,絕對不會這鬼佛的對手,畢竟這片天地已經是被他所主宰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
就在我怒火難熄的時候,鬼佛的話已經是回蕩在了耳邊,當我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在那雕像的頭上,不知道什麼會後出現了一定帽子。
那帽子跟常見的有些不同,因為看起來更加的複古一些,而且在那帽子的上麵,我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氣息,隻不過那氣息要更加的陰冽而已。
而且,在他的身上也是出現了不同的東西,那是一件長袍子,隻不過這袍子上麵,此時有著很多栩栩如生的圖案,那些圖案我都是認識的。
那是山川、那是河流、那是草木,那是這方圓數十裏的一切。
“我享受萬物的香火,便是秉承了大道,所以便能主掌這一方的天地,此時我要這裏起風,這裏便能起風,我要這裏落雨,這裏邊要落雨……”
“風來、雨來……”
當他說完的刹那,我看到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動作,隨後這天地之中便是掛起來呼呼的山風,而在那山風之中,我更是看到了清澈的雨滴。
雨滴的顏色是清澈的,隻不過那上麵的氣息完全不同,沒有滋潤萬物的生機,有著的隻是那一團團彌漫出來的陰冷,那是屬於他鬼佛的氣息。
這種氣息彌蕩出來,讓我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這神像最初雖然是我立下的,可是對於神像的一切,對於香火的掌控,我遠遠不及這鬼佛更為通透。
“香火彌漫之地,便是我所掌控之地,我要要風得風,要雨便能得雨,當然我要你受縛榆次,你便也不能在動彈絲毫,這裏的萬物都要遵循我的意誌。”
“砰……”
當他的話說完之際,我的聽到了一道沉悶的聲音,隨後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撞在了我身上一樣,當我愕然回神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是不能動彈絲毫了。
不僅僅是身體不能動了,就連我的呼吸也是變得遲緩了起來,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是我明白此時處境的危險,於是趕忙思索著脫困之法。
顯然,鬼佛已經是洞悉了這一點,他望著我陰冷的笑著:“你不用做著無謂的掙紮了,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東西是什麼?”
“什麼?”我能清晰察覺到自己心中駭然。
“土司之袍!”
“土司之袍?”我壓根兒就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不錯,就是土司之袍!”
鬼佛的嘴角閃現出一抹獰笑,望著我說道:“這天地的萬物都是逃不開大道的輪回掌控,但正如人們所構建的社會一樣,大道也有著大道的秩序存在。”
“既然是秩序,那就要有著執行與踐行者,土司、山神、河神、以及所謂的守山人都是這其中的一種。山神掌管的是一座座峰巒,河神掌管的自然就是一條條河流,而土司掌管的就是這一方的土地。”
“我的這身衣服,便是土司之袍,那是順應大道所得。換句話說,此時的我已經被大道賦予了守護這一方天地的職責,萬物都要遵循我的法旨,在我的意誌之下生死。”
“而你,此時就身處這一方天地之中,所以我要你生,你就能生,我要你死,你就必須死……”
“不可能……”我從沒有聽說如此可怕之事,這已經是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不可能?”
聽到我的話之後,鬼佛忽然笑了,隨後陰冷的說道:“現在,我就然你見識見識到底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