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算是要暫離花都,重返故土了。遙想去年獨自前來的我,在這一年中,我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我和雪織兩人同排坐在一起,她在靠窗的那頭,而我則是在靠過道的那頭。
最可悲的莫過於娜娜米了,沒想到她機關算盡,結果還是和我拉開了一個過道的距離。此時的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選擇和雨葉相愛相殺。
“你父親大人不和我們一起嗎?”我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看到雪織父親的身影。雪織抱胸說道:“他更願意坐二等艙,這是他的喜好,我無權阻止……”
原來是這樣,這土豪爹的脾氣還真怪啊!頭艙不坐坐中艙。
飛機很快就起飛了,然而沒超過五分鍾,我就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雪織的麵色非常難看,由淡淡的青色逐漸轉變到了紫紅色。這妮子的體質實在是太差了!上飛機沒一會兒就開始暈機了,照這麼將,十幾小時的長途航班豈不是會折磨得她死去活來。
“好難受,好想吐……”雪織說著,將身子倚靠在了我的大腿上。
哎!這又是什麼展開啊?望著娜娜米那和善的笑容,我忍不住推了推雪織道:“妳不要緊吧?”
“請讓我靠會兒就好!我能堅持的。”雪織按住我的雙腿請求道。
請?你們敢信?雪織對我說“請”了。不得不說,病態時的雪織很軟,連平常不願表現出的溫柔一麵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顯露出來。
望著雪織那一臉難受、無法自拔的窘樣,我竟產生了非常大的同情心。
苦熬了半小時,雪織可算說是忍不住了。我從包裏找了個沒用的紙袋,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麵前的人:“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就吐這吧!吐了反而舒服些。”
雪織點頭聽取了我的意見。她勉強從我的懷中爬起,對著袋子就是一陣嘔吐……
一番風雨過後,雪織的臉漸漸恢複了紅潤。她把袋子打了個死結,將其輕輕地丟進垃圾桶中。
“多謝你了!凱!我現在感覺舒服多了!”雪織向我低頭道謝。
“這種小事不足……”等等,雪織剛才叫我什麼?
我用怪異的眼神注視著雪織問道:“妳剛才是不是叫錯人了,我不是妳口中的凱貨嗎?”
“笨蛋……”雪織把頭別向另一邊,不想再多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凱?這稱呼聽起來不錯,感覺上了幾個檔次。
由於飛機上不能隨意使用手機,加上一些乘客需要好好的休息會兒的緣故,我並不能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雪織依舊倒在我的腿上休息,任憑我用手摸她那烏黑的細長直發。她的發質好到了一種境界,怎麼摸都隻是一個“順”字。
“你喜歡頭發較長的女生麼?”雪織溫柔地問道。
“那是當然!我對短發的提不起一點興趣。”我微笑著承認道。
“是麼?我以為你的性取向都很特別,沒想到你還是有正常一麵的……”雪織調侃道。
嗬嗬,是啊!喜歡蘿膩的人都挺不正常的,包括我。
我繼續摸著她的長發笑道:“我還喜歡乖巧嬌柔的女生,像那種體貼又聽話的女孩子最惹人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