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生中最幸福的事就是聽雪織的唱歌了。
雪織更擅長複雜的日文歌。雖然聽不懂她在唱些什麼,但她的歌喉非常清暢,就像“LL大法”中的南小鳥一樣。歌聲婉轉動聽,隻是嬌吟幾聲,足能使我的心完全酥軟下來。
待吐完字後,雪織捏緊了話筒道:“我知道我唱的很難聽,你們沒必要恭維我。”
我對她鼓掌道:“妳想太多了……明明唱得比我們在座人都要好聽。為什麼不肯正視自己呢?”
“正視……自己……嗬嗬。”雪織冷笑著,將話筒扔在沙發上說道:“我隻是一個無為的失敗者,談什麼正視?”
失敗者……雪織有做錯過什麼嗎……
再陪雨葉和沫梨唱了幾首歌後,我們便開始準備散場了。畢竟“主唱”已經躺了,再這麼消遣下去也是沒意思的。
“米米!米米……可以走了。”我輕輕地推了推娜娜米,可她並沒有對此產生過大的反應。
興許隻是酒力過剩的緣故吧……
我把娜娜米背到了自己的身上,把票單交給雪織,讓她獨自一人把房間給退了。
“大……凱……”娜娜米非常難受地摟著我的脖子道。
“怎麼了嗎?”
“頭好痛……好想睡覺……”娜娜米有氣無力地回應道。
雨葉在旁替我數落道:“知道自己酒力不行還要去沾碰,也是沒誰了。”
“行了行了……”我勸住了雨葉,對背上的娜娜米微笑道:“堅持一會兒哦!我們很快就會到家的。”
“喔……”
雪織退了房,回來準備把未開封的零食給處理掉。
我拿起一包薯片問道:“不把它們都帶回去嗎?米米非常喜歡吃這些的。”
“她自己又不是買不起……”雪織嘀咕著,劈手奪過我手中的薯片,將其也裝入白色的塑料袋中。
待一切整理完畢,雪織提起塑料袋道:“把它拿去退的話能夠返還0.9倍的現金,你以為我會不在乎這麼一點兒零錢?”
是啊!在雪織的眼中,零錢比任何東西都要寶貴,畢竟她在這個梗上是吃過好幾次虧,再碰到那種尷尬局麵要黑。
出了KTV的大門,我們依舊打了輛出租車。上車後,我給母親大人打了個電話,向她說明了娜娜米此時的情況。起初母親大人的語氣是很平靜的,但一聽到娜娜米醉倒後立馬就轉變了,“你們快點把她送回來,不然我就斃了你們!”
嗯……不愧是親女兒。
大約乘了十來分鍾的出租車,我遠遠望見了自家的那棟多層別墅。母親大人親自站在門口前,她的十指緊緊地交叉著,像是在擔心我們途中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樣。
下了車,我把娜娜米抱了出來,剛走到母親大人跟前時,她賞了我一個耳光。
雪織和雨葉都不敢說話了,因為她們知道憤怒的母親大人根本惹不起。
母親大人一改往常的慈愛本態,指著我痛斥道:“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不能欺負生理上與正常人有差異的人。你明明知道她不能喝酒卻還要灌醉她,良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