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講個笑話,在我十分危急的時候總想著出謀劃策,每天和我聊到徹夜的“櫻雪晨曦”,竟然是離我最近且又最遠的落葉雪織……
含羞的櫻花瓣似初雪般飄落到塵泥之上,隻為了多看一眼淩晨五時的拂曉切割點。
知道雪織就是我當初救的那位少女後,我的內心開始隱隱作痛,過往的記憶就如同淡去的雲煙,一瞬間全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就是緣分的天空麼?不,我想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童年初遇,初中偶遇,高中再遇,沒有什麼能比這更加蹊蹺了。
“唔!你還帶著這塊黑色勾玉呀……”
雪織父親像長手的狒狒那樣突襲到我的麵前,把玩著我項上的黑玉項墜道:“我說雪織這妮子怎麼隻有一半的勾玉了,原來另一半一直掛在你的脖子上……”
心急如焚的我緊攥著他粗糙的雙手道:“大叔,你知道這項墜的來源嗎?”
“哈哈,這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雪織父親又拍了一下大腿,用陰陽怪氣的腔調答道:“這對兩儀真玉項墜是我送給花枚的定情信物。花枚生下雪織後,便將這玉一並送給了她。雪織天生不喜歡在脖子上掛東西,她認為這是被奴役的表現,所以將這玉一直放在包裏珍藏,並沒有外戴在項上的打算……現在我有點明白了,你在醫院昏迷不醒時,這妮子自行將這玉解分成了兩半,將黑的那半贈予了你,權當認證信物……”
聽到這,我的心態瞬間爆炸……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平常高冷,不易近人的雪織,竟然就是我朝思夜想的“曦兒”,這真的差太多了好麼……曦兒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乖乖女,她非常健談,脾氣也特別好,我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就連青春期一些色色的問題她也能對答如流。雖然隻能在虛擬的網絡世界相見,但我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然而,雪織給我的感受就恰恰相反了,她不僅毒舌傲沉,黑白通吃,還經常給我和娜娜米壞臉色看,雖然有時候會溫柔一段時間,但也隻是一下下,過了那個點,她照樣是我心目中的黑曼巴、吐槽帝……
“雪織她……為什麼忽然要決定出國了呢?”內心有許多感觸的我恨不得立刻爆發出來,但礙於老爹和母親大人在,我決定稍微隱忍一下。
“這我也不是很理解,她說世界很大,想出去走走,我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了……”雪織父親高蹺起二郎腿,將煤完的雪茄直插進了摻水的煙灰缸。淡灰色的焦煙從水缸中冒出,在我與他之間生成了一道觸不可及的屏障。在那瞬間,我又回憶起了往常那些碎小細節。
嗬嗬,嗬嗬嗬……我怎麼就這麼天真呢……第一次看到白色勾玉在雪織包中時,我竟然被她巧言辯解過去了。她說這是曦兒暫放著的,愚笨的我並沒有把她假想成曦兒,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悔不當初……
我低頭沉默了片刻。酸麻感自我的大腦內層發出,逐漸洋溢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