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榕樹為陰,驅魔佛塔為陽,兩者相融又互不幹擾,故成太極之衡。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驅魔佛塔壞掉了,加之季雲水召喚出來的陰曹鬼兵,這裏陰陽失衡變成了極陰之地。
流嵐抱著我,身後的十二條尾巴不停的抽飛那些試圖靠近我的鬼兵,形成令我心安的屏障。
季雲水見此,桀桀的笑著,他用一種極其刺耳的聲音說道:“四大道家之中,唯一具有返祖靈力的後代子孫竟然是一個躲在式神身後的孬種!”
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季雲水:“季雲水,我一直覺得你腦子有病,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誰特麼有小弟還自己往前衝的?”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被流嵐抱著的地方有點疼。
季雲水繼續用那難聽的聲音騷擾者我的耳膜:“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我皺眉道:“真是難聽的公鴨嗓!”
流嵐輕輕的在我耳邊說:“我打不過。”
我挑眉:“什麼?”
流嵐:“那玩意我現在打不過,所以你最好別挑釁他。”
我十分期待的問:“那我們跑得了嗎?”
流嵐神情凝重:“我一個人隨時可以走。”
也就是說我是流嵐的累贅咯?
我忍不住小聲抗議道:“若不是昨晚召喚你耗盡了我身上所有靈力,我現在就算打不過季雲水也能順利逃走的。”
沒錯,現在體內沒有一點靈力波動的我就是魏家人口中常說的那種道家廢材,甚至比之廢材還要不如,我特麼還是天生吸鬼體質!
流嵐抱著我的手越發的使勁:“誰特麼叫你召喚我的!”
此時此刻,我分外仇恨那個拍死了魏潔的鬼東西。
我從懷裏抽出水符和雷符,囑咐流嵐道:“你可把我抱好啊,別把我摔地上了。”
說完,我狠心咬破自己的食指,血腥味溢出,鬼兵們都躁動了!我將食指的血點在水符上,大喝一聲“去”!
水符爆開,猶如水漫金山一般大量的水朝鬼兵們淹去。
流嵐涼悠悠的說:“你是想給他們洗澡嗎?”
我不理會流嵐的吐槽,扔出點了我血的雷符,喝到“來”!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大作,幾道紫金色的雷電劈了下來,水能導電,那些被水淹沒的鬼兵在雷電的作用下化為一縷青煙。
流嵐:“你也不是很沒用。”
我笑了笑:“謝謝誇獎。”
我大拇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我食指的傷口,其實我很怕疼。
一直按兵不動的季雲水突然發作,他直直的朝我和流嵐撲了過來,那鋒利的指甲閃著藍色的幽光,是致命的挑釁。
流嵐在季雲水傷害到我之前,突然發力將我扔到了榕樹樹冠上!
一陣天旋地轉後,我從樹冠上直直的砸了下去,手忙腳亂之中,我抓住了一隻樹幹,這才避免我直接摔到地上的悲劇。
我心裏憤恨的想流嵐一定是故意報複,不然他完全可以在他扔我之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來不及喘口氣,那些沒被雷電消滅的骷髏鬼兵就手握剔骨刀不緊不慢的向我走來。我心慌意亂的想要趕緊爬到榕樹樹幹上去,結果,隻聽“哢擦”一聲,足有我大腿粗的榕樹枝幹被我給拉斷了。
“咚”的一聲,我摔在了地上,頭一次,我對自己天生巨力深惡痛絕!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手中的榕樹枝幹朝骷髏鬼兵扔去,那樹幹穿過骷髏鬼兵的身體落在地上。
骷髏鬼兵的身體雖然不是實體,但它們手中的剔骨刀可是看著嚇人的。作為一個靈力被榨幹的廢材,遇到這樣的危機怎麼辦!答案很簡單,跑啊!
我提起裙子埋著頭繞著院子開始跑,我的速度很快,直接超過了追著我跑的最後一個骷髏鬼兵。
當我猛然抬起頭發現前麵是骷髏鬼兵後麵也是骷髏鬼兵的時候我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奔跑的骷髏鬼兵仍然起勁的跑著,就好像我仍在它們前麵而不是它們中間。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你痛恨自己愚蠢的時候你發現你的敵人比你更蠢。
我偷偷溜出了繞著院子跑圈的隊伍,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大榕樹。
坐在大榕樹上,我抬頭看看在半空中打得不可開交的季雲水和流嵐,低頭瞅瞅跑步跑得身心愉悅的骷髏鬼兵。然後我用手撐起我的下巴嚴肅的思考驅魔佛塔為什麼會對季雲水和鬼兵不起作用。
一道耀眼的紅光從半空中輻射開來,我的眼睛眯成一條直線,紅光消失後,我感到我屁股下的榕樹枝幹劇烈的晃動了下,我趕緊抓緊枝幹免得自己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