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九跟在張遠封身後來到了負一樓餐廳,我們一踏進餐廳,就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揮手喊道:“封哥,這裏這裏。”
張遠封本來就清冷的氣息變得更冷了,我好奇的往少年所在的那張桌子望去,除了少年,還有一男一女安靜的坐在桌子旁邊,隔著些距離,我沒能看清那兩人長什麼樣,不過那兩人無論從衣著還是氣質都與一般人不同。
一直笑嘻嘻的薛九也沉著一張臉,為了不顯得自己與眾不同,我也將嘴角的笑容收斂了。
走近了,那少年興奮中帶著點恭敬的為張遠封拉開了座椅,張遠封淡淡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少年臉上的笑容有些僵。薛九態度自然的坐在了張遠封的旁邊位置,我摸了摸鼻子,挨著薛九坐下了。
見張遠封坐下了,坐我對麵的短發美女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張遠封一眼,然後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嘖嘖,我暗戳戳的摸了摸下巴,這明顯是有奸情的樣子哇。薛九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蘊含著警告,我衝他勾了下唇角。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男人嗤笑一聲:“懷人,咱們張大少根本看不上你,你幹嘛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那少年看了看那男人,又看了看張遠封,嘴皮子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神色尷尬的坐下了。詭異的沉默蔓延下來,我有些無聊的撇了撇嘴,張家人年輕一輩兒可真好玩。
剛才開口說話的男人發現了我的小動作,看著我問道:“剛才我就想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回道:“魏小小。”
那男人臉上一瞬間閃過驚訝,他估計沒想到我是這麼一個反應。他看了眼薛九,笑道:“這位魏小姐是薛少的小女友?”
薛九對他冷哼一聲:“不是。”
那男人對薛九的冷臉不甚在意,隻是轉過頭對張遠封說道:“哥,這次行動不僅機密而且危險很大,你非要把薛少帶上我也無話可說。”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但是你要帶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這恐怕不太好吧。”
這火是燒到我身上了?虧我覺得那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一直沒說話的張遠封冷淡的說道:“她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她是我的眼睛。”
那男人的瞳孔瞬間放大,和我一樣充當背景的短發美女驚愕的看著張遠封,少年神色麵色古怪的看著我,寶寶表示寶寶對他們這樣的反應很懵逼啊。
薛九怪笑一聲,譏諷的看著短發美女:“怎麼,張懷柔,你真以為小封封非你不可嗎?你以為你是誰啊?若不是靠著小封封,你在張家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吃裏扒外的東西!”
張懷柔的小臉瞬間就變得卡白卡白的。
少年睚眥欲裂的看著薛九:“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姐,你丫什麼都不知道!”
張懷柔拉了拉少年的衣袖,委屈的說道:“懷仁,你別說了。”
少年有些心疼的喊道:“姐,你為什麼不跟封哥解釋。”
張懷柔欲言又止的看了張遠封一眼,看得我胃疼得慌。顯然薛九跟我一樣胃疼得慌,他厭惡的說道:“張懷柔,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怎麼那麼能裝呢?勾搭著張遠寄把我們家小封封坑得那麼慘,怎麼還能一臉無辜的巴上來?你這麼不要臉,張家二嬸嬸知道嗎?”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我嗆了一口,薛九的嘴巴可真毒啊。
張遠封不冷不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沒辦法,金主兼保鏢惹不起。
張懷柔情真意切的看著張遠封,連忙說道:“遠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薛九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是怎樣的,你倒是說啊。”
張懷柔被薛九噎了下,回頭看了張遠寄一眼,張遠寄風淡雲輕的喝著水,對張懷柔求救的目光視而不見,張懷柔的臉色更白了,她咬了咬唇,不再說話。
薛九不屑的嗤了聲。
張懷人著急的看著張懷柔,催促道:“姐,你倒是說啊!”
張懷柔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神色,隻是鼻音很重的說了句:“懷人,你別逼我了。”
我表示看得我胃好疼啊。
張遠封顯然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他直直看向張遠寄:“直說,你來幹什麼?”
張遠寄溫和的一笑:“這次任務老爺子擔心你一個人太勉強,派懷柔來幫你,畢竟你們從小就是搭檔,默契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內心嗬嗬,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用特意的看本姑娘一眼的。
張遠封淡淡的回道:“那你們可以回去了。”
張遠寄說:“老爺子讓我轉告你不要任性。”
張遠封:“把一個隨時會要我命的人放在我身邊幫我,這才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