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說:“烏鴉嘴!”
晚上,薛九在廁所裏換好服務員送來的白色禮服後,一臉感慨的道:“真希望這事趕快完,這兩天我提心吊膽的。”
那件白色的小禮裙我扯阿扯,最終還是沒有穿上。薛九問:“你怎麼不穿?”
我皺著眉說:“不穿,看著這衣服心裏不舒服。”
薛九一聽這話,拿著自己的衣服重新去廁所換上了。
我問:“你幹嘛呢?”
薛九在裏麵回道:“你都不穿,那我也不穿,這地方邪門得很,鬼知道這衣服是不是也有什麼古怪。”
我聽了,也沒阻止薛九換衣服。
等到了每晚舉行舞會的薔薇莊園一號廳,我和薛九發現參加舞會的人男人穿得都一樣,女人穿得也是一樣的,就是服務員給我和薛九送來的那兩套。
白慘慘的衣服,黑漆漆的頭,強烈的違和感遍布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參加舞會的小年輕們彼此談笑,還有人在舞池裏跳舞,柔和舒緩的音樂聽著也很放鬆神經,一切又都是舞會該有的樣子。
薛九咽了咽口水,說:“他們不覺得穿一樣的衣服參加舞會很奇怪麼?”
我說:“主辦方準備的衣服,他們有什麼辦法?”
我褲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下,我拿出來一瞧,是張遠封發過來的信息,讓我們回房間趕緊換衣服。
我四處望了望,大家都穿一樣的衣服讓我有些眼盲,一群人中我根本瞧不見張遠封在哪兒。
薛九問:“怎麼了?”
我說:“咱們回房間換衣服吧。”
薛九說:“你不是不想穿那衣服麼?”
我問:“你不覺得咱們這身打扮在這裏太顯眼了麼?”
薛九說:“會嗎,有沒人看我們。”
薛九話落,我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人,發現每個人都說著自己的話,做著自己的事,我身上控製不住的冒出雞皮疙瘩,我問薛九:“如果兩個打扮很另類的人出現在正式舞會,你會不會關注他們?”
薛九搖頭:“不會,但是會忍不住看兩眼。”
薛九說完,一雙桃花眼瞪大,我拉著薛九的手就開始往外跑。
這時候一號廳的大門猛然關上,整個大廳燈光暗了下來,一束燈光打在了我和薛九的身上,空曠的舞台上出現了一個穿西裝的青年人,本來還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維持著自己的原先的動作。
台上的西裝男人張了張嘴,聲音沙啞:“歡迎兩位客人遠道而來。請問你們是哪方勢力的人呢?”
薛九抓著我的手,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西裝男人將頭轉向我,這個動作他做得十分僵硬,他說:“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家主人想見你。”
隨著他的轉頭,大廳裏其他人都轉頭來看我,目光呆滯,像壞掉的木偶,這些人都丟了魂,被人弄成了屍偶,噢,謝特,這尼瑪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在我們以為風平浪靜的兩天,該發生的事不該發生的事全都發生了,我們卻一無所覺,應該說所有人都一無所覺,這太可怕了,麵對這樣的情況寶寶有點方。
薛九按住自己的胸口,咽了咽口水:“我覺得我心跳現在跳得有些快!”
我用力捏了捏薛九的手:“別慌。”
薛九問:“現在怎麼辦?”
我:“跑啊。”
薛九快哭了:“這怎麼跑啊,都被別人甕中捉鱉了。”
我:“你丫才是王八。”
薛九苦著一張臉:“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似乎有人給屍偶下了指令,隻見那些僵硬的屍偶動了,朝我和薛九撲了過來,我對著大廳的攝像頭比了個中指,一手拉著薛九,一腳踹開擋在我們前麵的屍偶,往通向二樓的樓梯跑去。
一路上,被我踹飛的屍偶不知凡幾,薛九從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都麻木了,他丫竟然還有心情在我耳邊說:“小小,要是有人敢娶你,本少敬他是條漢子。”
我:“本姑娘想把你推給身後那群屍偶。”
等跑到了薔薇酒店二樓的走廊,我鬆開了薛九的手,麻利的翻出走廊,薛九一臉驚恐的問:“小小,你要做什麼?”
我說:“跳下去啊,你別囉嗦趕緊的跳啊,等會等他們追上來就來不及了。”
薛九有些猶豫的說:“咱們可以往上跑啊。”
我被氣笑了:“那你是想從頂樓跳下來麼?智障!”
說完我也不管猶豫的薛九了,深吸一口氣從二樓跳了下去,還好薔薇莊園是仿古建築,二樓也就兩米多一點,跳下來,也就腳有些疼,注意下的話也不會扭傷腳。
薛九見我跳得那麼幹脆,也趕忙翻身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