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千芸說:“這禁製的反噬有些嚴重,本來想占你身體的,沒想到反而便宜了你,罷了。”
白色空間徹底崩潰那一刹那,千芸散成白色的光點融進了我的靈魂,我愜意的喟歎了一聲,靈魂有種充盈飽脹的快感,然後從黑洞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把我吸了進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長發紅眸的季雲水站在我麵前,他低垂著那一雙血紅沒有瞳孔的眼眸靜靜的看著我,看得我心頭隻發慌。
尤其是看到季雲水那泛著幽藍光芒的長指甲,我心裏就更慌了,總覺得下一秒他就會用那指甲戳穿我的喉嚨。
季雲水鄙視的衝我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化作青煙回到了我放在桌上的玉蓮花裏。
我翻身從床上起來,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伸了個懶腰,流嵐從血玉裏出來,一身寬鬆的白袍懶懶散散的坐在黃木桌子旁,用手撐著頭,頭上頂著兩個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看得魅惑得緊。
我將自己睡得鬆散的睡袍攏了攏,開口問:“你們這一個兩個的是怎麼了?”
流嵐那雙眼掃向我,端端是絕色風華,他說:“看來你得了不小的好處,在夢裏冒似過得不錯的樣子,你夢見了什麼?”
我想起夢裏那些羞人的場景,老臉一紅,佯裝咳嗽了幾聲:“沒什麼,沒什麼。”
流嵐笑著說:“你這沒什麼,可是讓住在蓮花裏的那隻急得夠嗆,他在你床邊站了好幾個小時了。雖然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但是你能這麼快醒過來,那隻可是功不可沒。”
我愣了:“那隻?季雲水?”
流嵐眯著眼瞧我:“除了他還能是誰。”
我:“他那個形態不是想要弄死我的形態麼?”
我眼尖的瞧見玉蓮花整個玉身動了動,然後我右手的六芒星印記一陣發燙,我摸了摸下巴,,季雲水生氣了?
我走到流嵐麵前,捧起桌上那朵玉蓮花,嘴唇動了動,最後輕聲說了句謝謝啊。
從玉蓮花內傳來一聲極輕的哼,我撇了撇嘴,比起這隻傲嬌的季雲水,我好想念逗比季雲水啊。估計是感應到了我的想法,我的右手燙到有些痛。
季雲水這個形態實力真是太強了,沒有靈力鎮壓,我很容易被季雲水反噬的,一想靈力,然後我竟然感覺到我體內有很淡很淡的返祖靈力的流動,我眼中精光一閃,右手兩指並攏,運氣畫了一道火符,雖然沒成,但是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因為畫符而形成的波動。
我有些興奮的對流嵐說:“本姑娘不是廢材了!”
隻要我體內能夠再次儲備返祖靈力,哪怕隻有一點點 ,我就可以通過修煉道家的法門,積少成多,再次蓄積返祖靈力,隻要努力就有希望重回自己巔峰狀態。
寶寶被巨大的幸福感砸中,整個人都有些冒泡泡。
流嵐輕笑道:“你至於高興成這樣?”
我雙眼此刻肯定亮晶晶的,我說:“你知道就算努力也沒有用,隻能不停放自己的血才能激活一張靈符的絕望麼?”
流嵐站起身,低頭看我:“至少這趟危局,你不算白來。小小,盡快強大起來吧。”
我皺了皺眉:“總覺得你給我挖了什麼坑。”
流嵐勾了勾嘴唇:“你多想了。”
我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黑茫茫的一片,側耳傾聽,也能聽到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估計是張家的人在忙著清理薔薇山莊,我問站在我身旁的流嵐:“現在幾點了?”
流嵐說:“五點了,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我的頭靠在窗子旁,盯著那一片夜色,前不久這裏還像地獄一樣令人萬般驚恐,一個晚上不到,竟然就這般重歸寧靜。
盯著盯著我就想起了消散的千芸,我猜,我身上能夠重新彙集返祖靈力與千芸有很大的關係,想起在夢裏經曆的一生,越想一些以為會很深刻的場景越發的模糊。
流嵐伸出手擦掉我的眼淚,他問:“小小,你怎麼哭了?”
我:“有麼?”
我一摸眼睛,結果還真有淚水,我笑:“可能是在夢裏養成的習慣。”
流嵐說:“你這般笑著好難看。”
我:“滾你,本姑娘一直天生麗質難自棄!”
流嵐好奇的問:“你到底夢到了什麼,與我說說。”
我:“忘了。”
流嵐:“真是無趣。”
我:“流嵐你活了那麼久,你能跟我說說愛情是什麼鬼麼?”